在舌頭糾纏到了一起的那一刻,我感覺到懷中的母親身體顫抖了一下,身體倏地僵硬了一下才重新放松下來。而我也是感覺到渾身一陣激蕩,似乎一股電流迅疾地流過了我的全身。
就在這個美妙的時刻,一個大剎風(fēng)景的大喊聲傳入了我們耳中。
“老頭子,你走快點,別擋到我,快啊。”外婆焦急激動的聲音從樓梯那里傳來。
想不到外公外婆這么快就趕回來了,估計他們之前并沒有離家多遠(yuǎn)吧。
聽到外婆的聲音,我忙不舍地松開了母親,坐回了母親的背后扶著她。而母親則紅著臉,低下了頭,似乎是怕被兩老等下看到她的羞態(tài)。
而就在這片刻的功夫,外公和外婆已經(jīng)急匆匆地半跑著來到了母親的臥室里。
外婆搶過一步小跑到母親的身邊,激動地盯著母親看了看,然后就張開雙手緊緊地抱住了母親,埋頭在她的肩膀上,“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還哽咽地說著“女兒,媽擔(dān)心死了?!敝惖脑?,母親聽到外婆哭,伸手反抱住了外婆,喊了一聲“媽”后,也心酸地跟著哽咽了起來。
我見她母女倆這樣子,就站了起來,讓出了空間。而外公則一臉激動欣喜地圍在一邊,眼圈紅紅地伸手輕拍著母女倆的后背,安慰著。
許久,外婆才收住了哭聲,而就在那時,醫(yī)療組的人也到了。隨后,醫(yī)療組的人給母親做了一次認(rèn)真細(xì)致的檢查,確定母親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隨后,醫(yī)療組的人看到母親身體還很虛弱,就給她輸了兩瓶營養(yǎng)液。在輸液的過程中,外婆一直拉著母親的手,自顧自地嘮叨說著,把她這一年中的所有擔(dān)心驚怕都說了出來,并不時地問母親當(dāng)初的情況以及還感覺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等,搞得我和外公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
我并不在乎自己被暫時冷落,畢竟,外婆愛女情深也是完全能理解的。而且,我也不覺得自己被冷落了,特別是在收到母親投過來的帶著柔情和歉意的目光后。
而在聽這她母女兩談話的時候,我聽到母親對外婆說,她當(dāng)時是因為開車的時候分心了才不小心撞上前面車輛的。聽到這個,我心中微微一動,頓時聯(lián)想到,原來母親當(dāng)初還是間接被我給害的,估計是我當(dāng)時的大膽表白擾得她心神不寧了。
“原來,媽媽當(dāng)時也不是真的對我一點都不動于衷啊?!蔽倚牡赘锌卣f道。
一番折騰后,家里終于才重新恢復(fù)了寧靜。
母親在輸液完后,由于身體還比較虛弱,就沉沉睡去了。我一看到她睡著了過去,心里其實挺緊張的,怕她睡過去后又像以前那樣清醒不過來。所以,我堅持著繼續(xù)守在她的臥室里,等她醒來。外公外婆見我執(zhí)意如此,也就隨我了。
好在我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三個小時后,母親悠悠地轉(zhuǎn)醒了過來。進(jìn)到母親醒過來后,我連忙丟掉了手中那看了三個小時都不知道上面寫著什么內(nèi)容的報紙,迅速地竄到母親的床邊,坐在床頭邊的椅子上,看著仍舊睡眼朦朧、一臉?gòu)绍畱B(tài)的母親。
“柔姐,你終于醒過來了?!蔽逸p聲對她說道。
母親聽到我的說話,輕輕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展顏一笑。看到她這個與上班的職業(yè)禮儀笑容不一樣的笑容,我的心里,突然覺得,世界似乎都燦爛了。
“你是不是怕我又醒不過來?”母親輕聲問道。
被她猜中了心事,我不好意思地傻笑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輕握住她的一只手,對她說道:“如果你真的又成了睡美人,那我就守護(hù)你一輩子。”聽了我的這句話,母親臉上頓時涌起了一陣紅暈。
靜靜地看了我?guī)酌腌姾?,母親突然笑容一收,正色地問道:“逸,你真的不在乎我比你大那么多嗎?我的年齡,可能都可以做你的媽媽了,而且,即使你不介意我的年齡,但是你的父母家人呢?他們會接受得了我嗎?同時,我也要坦白地告訴你,我以前跟過別的男人,還生過一個兒子,只是后來那個人去世了,兒子也不知去向了,這個,你也不介意嗎?”,問完,她定定地看著我,臉色似乎有點緊張。
我迎向她的目光,含笑誠懇地對她說道:“我真的不介意你比我大多少歲,如果我真的介意,我也不會愛上你了。至于我的家人,你放心他們?nèi)紩С治业摹!闭f完,我自己在心里補了一句“你當(dāng)然可以做我的媽媽了,你本來就是我的親媽媽?!蹦赣H見我這么說,有點緊張的臉色終于松了下來。
我說完后,伸頭過去想吻一下她的唇。她這回沒有阻止我的,微微閉上眼睛,任由我吻了上去。
吻了之后,我坐上了床頭,低頭看著她,半認(rèn)真半開玩笑地對她說道:“柔姐,你說你都可以做我媽媽了,如果我真是你兒子,那真是太幸福了,世界上有幾個人會有你這么個又漂亮又好的媽媽啊?!蹦赣H聞言,羞聲道:“亂說,既然你那么喜歡做我兒子,那你還追著我不放做什么,干脆我直接任你做干兒子算了?!闭f完,她忍不住撲哧一聲輕笑了起來,似乎想象到了我聽到她這么說后的窘態(tài)。
可惜,我窘態(tài)沒有,倒是心里撲通撲通地猛跳了幾下。
“那好,那我就先認(rèn)你做媽媽了,呵呵,媽媽?”我假裝開玩笑地順著她的話頭說道。
“恩,乖兒子。”母親笑著回應(yīng)了我,一臉笑意地開心看著我,似乎被我“玩笑”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