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愿沈澤森還是那個金發(fā)少年,也好過如今衣冠楚楚之下的滿目瘡痍。
朦朦朧朧,恍恍惚惚,不知道是夢境還是記憶,在這樣的溫度和氣味中,她想起來那個破舊的網(wǎng)吧包廂,那個叼著煙的惡劣少年,四根手指,濃烈的煙味在唇齒之間掃蕩,苦澀的液體從嘴角流出。
討厭,討厭,…。她真的討厭嗎?
為什么在記憶中留下的不再是酸澀而是一種難以啟齒的快感,光是回憶就足夠讓她下腹癢癢的,激起一陣一陣的電流,往尾椎骨那去。
變態(tài),變態(tài),…。可是她是第一天知道沈澤森變態(tài)嗎?
不管是在硯山的練功房,還是后來在那個神秘的會所地下,她似乎到最后都很沉迷于對方的變態(tài)…自己好像也很變態(tài)…尤其是當(dāng)知道那一切都源于沈澤森自身苦痛的兩年后,程樂然甚至想要陪著他一起墮入深淵。
嗯…這個吻沒有香煙味…但為什么這根手指卻有這么重的煙草氣息。
還沒有完全睜開眼的女人下意識追隨那人的手指,雙手握住那只手一點(diǎn)點(diǎn)慢慢舔舐。
唔…被吻得更深了…呼吸不過來了…唔…氧氣…松開呀…
沈澤森看著女人閉著眼睛,雙手握拳不停拍打他的胸膛,反手握住了兩個小拳頭,壓在女人的枕頭邊,更加用力地吻了過去。
每次見血之后,沈澤森不知道是出于情緒不安亦或者出于嗜血因子,自己總是沒有辦法控制那不斷起伏的施虐欲。他不應(yīng)該把她抱到自己這邊來的…可他是自私的…自私的…自私的渴望著屬于他的光,屬于他的救贖,屬于他的溫暖…
野狗到處亂啃,公主的身體很快遍布齒痕,睡美人睜開了眼,有些驚慌失措,不明所以,但在對上那雙黝黑的眼睛后,又似乎讀懂了里面的波動,再一次化為他一人的殉道者。
她用行動告訴他,你想怎么樣都可以。
誰又會拒絕殉道者的邀請。
毫不客氣的徹底貫穿,瞬間從甬道到宮頸都被填滿,卡在宮頸里的巨大龜頭還在隱隱抬頭,酸脹與疼痛讓程樂然只能更加用力的抱住伏在她身上的人,發(fā)白的手指頭一點(diǎn)點(diǎn)陷入男人猙獰的后背,顫抖的聲音卻在說:
“你動吧?!?/p>
怎么辦,好想把她揉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
沈澤森直接含住女人的嘴唇,兩個人唇齒交接,鼻尖碰撞,男人的手一直固定著女人的后頸,不斷深入到她的喉嚨前,掃蕩她敏感的上顎,不準(zhǔn)她掙扎,只允許她承受。
程樂然就這么心甘情愿地承受。
她不知道沈澤森怎么了,卻能確信一定是又發(fā)生了什么。在這樣粗魯野蠻貪婪的獸性里,她不知道為什么總能嗅到一絲脆弱。就像關(guān)在黑暗囚籠里的困獸,哪怕破壞了鎖,哪怕將它解放出來,在黑夜來臨時,他還是會下意識回到囚籠里,用利爪不停抓著鐵籠,啃咬著自己的毛發(fā),鮮血淋漓。
盡量放松身體,讓那兇惡之物徹底躲進(jìn)它的烏托邦,然后任它奔跑撕咬,任它橫沖直撞,只是用溫?zé)崤c柔軟包裹著,安撫著。
直到慢慢,兩個人的腦子里都摒棄了外界的一切,只記得對方帶來的溫度與觸感,那極致的占有終將變成純粹的愛欲。
將兩個人緊密聯(lián)結(jié)在一起,以一種心跳,一種溫度,一種氣息。
合二,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