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享受殺戮,戰(zhàn)爭,報復。享受熱血噴濺過冰冷刀刃給他帶去的最直接的感官高,潮。
他也以為,這一輩子,只有祖母才是唯一一個能叫他從心底里愿意去靠近的女人。
但是如今卻不一樣了。
他得到了她。
魏劭心里的一腔柔情,簡直不知該如何去向她表達才好。
這一刻,倘若要他下跪在她高傲揚起的下巴面前,她才肯不吝地去愛他,魏劭覺得自己大概也能做得出來了。
反正都被她扇過好幾次巴掌了。
也不在乎別的了。
怕驚醒了她,他不敢抱她太緊,只稍稍地收了收臂膀,讓她柔軟的身子和自己貼靠的更契合一些,再將自己下巴抵在她的額上,心情感到無比愉悅。
要是蠻蠻這次能給他先生個兒子,他會很高興。
他要親自教他騎馬射箭,行軍打仗。
而且,魏家男丁單薄,他需要兒子繼承香火。去宗廟拜祭祖先和父兄,有兒子同行,他心里的底氣也會足些。
但若蠻蠻這回先生的是個女兒,他也同樣會很高興。
他忍不住想象了下他和蠻蠻共同的女兒的模樣。
想必會有一雙和蠻蠻一樣顧盼生姿的若水明眸。
他會很愛,很愛她。
他要打下這秀麗江山,讓他的女兒登金根車,坐六馬駕,讓萬民都匍匐在她的腳下,做天下最高貴,也最受他寵愛的一個小公主。
閉上眼睛睡過去前的一刻,魏劭在心里這般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