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昨夜,他真的太過疲累了。
向來警醒的人,在她輕輕拿開他伸過來的圈著她的那條臂膀的時候,也沒有醒來。
只是一雙睫毛顫了顫,眉頭微微蹙了一下。
信都初秋的清早,已經(jīng)帶了涼意。
小喬披了件衣裳,將滑到他腹部的被角輕輕往上拉了拉,下床趿鞋來到窗邊,推開一扇小窗。
窗外那條昨夜被風雨摧的發(fā)出魔獸嗚咽的槐枝上,停了兩只白頭鵲。
相互親昵地喙梳被雨水打shi了的羽毛,交頸跳躍,嘰嘰喳喳。
她方才便是被這兩只小東西給吵醒了。
小喬微微仰臉,出神地看了枝頭鳥兒片刻。
身后床上,魏劭朦朦朧朧地伸手,摸一把身畔。
摸了個空。
他的眼皮微微動了動,忽猛地睜開眼睛,呼的一下坐了起來。
方被小喬拉到了他肩的被角沿著他的xiong膛滑落,堆在了他的腹肌側。
他撩開被,便要跳下床,忽看到小喬立于小窗側的背影。
一頓。
停了下來。
小喬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