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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太久沒練劍，憋了一身子的氣沒處發(fā)泄，才那樣和警察起沖突。

簡直自討苦吃。

關(guān)了辦公桌的燈，男人穿上西裝外套，拎著公事包準備離開。

卓知凡自茶水間泡了咖啡回來，一見他要走，連忙上前，「以默，要下班了？」

「你還不走？」男人蹙眉，「都十點了。」

「沒辦法，稿畫不完啊?！棺恐部嘈?，揚了揚手里的咖啡?！附裉斓谖灞恕！?/p>

「胃不好的人少喝點咖啡?！菇阅∵^馬克杯，陪她走回位置上，迅速瞥了螢幕上的稿件一眼。「還剩多少？deadle什麼時候？」

聽出他想幫忙的意圖，卓知凡立刻搶過電繪版上的觸控筆，軟眼睨他，「你別幫我，讓sandy姊知道，我又要挨罵了。你之前已經(jīng)給我很多意見了，剩下的我想自己來。」

「不幫可以，東西帶著，我送你回家。」

卓知凡抿唇，表情為難，「我答應(yīng)禹洛，不會再搭你的車了?！?/p>

江以默覺得好笑，「這年頭當律師的人都這麼幼稚？還是你就喜歡他幼稚？」

卓知凡臉皮薄，被調(diào)侃了一句耳朵就紅，卻還是忍不住替自家男友說話?！改銊e這樣說他，要不是工作忙，禹洛也想親自來接我，而且他會生氣，代表他在意我。」

男人搖頭，像聽見了什麼荒謬的推論，也不和她爭了，「走了?！?/p>

「可是」

「我替你叫車，車號發(fā)給他總行了？還是他這樣也有意見？」

卓知凡自知說不過他，聽話地收拾了東西，才又抬眼覷他，悶聲低道：「你別傳訊息給他吧，他這陣子工作忙，天天加班，我不想要他又不開心。」

江以默偏頭，「他這人有情緒管理障礙？還是律師都像他一樣毛病多？」

「他就是壓力大而已，你別這樣說他?！?/p>

「你就知道護短?！?/p>

目送卓知凡上了計程車，江以默折回地下室拿車。

返家途中，他特意繞了點路，拜訪了大學時期經(jīng)常光顧的面舖。

「鳳姨，我來晚了？」

聞聲，正在收拾桌椅的老板娘回過頭，一見來的人是他，立刻笑著上前招呼他進門，「你這孩子又這個點了還沒吃晚飯啊？去里頭坐著，我煮碗面給你吃?！?/p>

「鳳姨，我工作還沒做完，得帶回去吃了?！鼓腥嗣蛐?，語聲抱歉。

鳳姨一聽，不禁皺眉，「工作這麼多啊？那你坐著等會，我再切些小菜給你。都這麼晚了，你肯定餓壞了，都和你說了好幾次了，工作再忙，飯還是得按時吃，你這孩子怎麼老是講不聽呢？要是我兒子，我就天天拿藤條伺候你?！?/p>

江以默安靜聽著。

這些叨念，全是那幢大宅里不曾有過的，他還是聽不習慣，卻也不反感。

聽說是尋常人家都t會過的光景。

一會，鳳姨提著熱氣蒸騰的塑膠袋過來，嘴上仍是嘮叨，「我給你切了些鹵味，還燙了份青菜，全部都得吃完啊，瞧你瘦的，ga0不好連nv孩子家都打不過?！?/p>

江以默一怔，下意識撫過還隱約泛疼的左手腕，啞然失笑。

這話說得倒也沒錯，他今天的確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