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暗流（第11頁）

"是啊，那群山我曾今去過一次，那里的天冷地可以直接把人凍住，暴風(fēng)雪呼嘯吹過，人完全無法站穩(wěn)，更可怕是那陡峭的崖壁，冰面上凹凸打滑，稍有不小心便會跌落峽谷。我連山腰沒有爬到就放棄了。"周圍的年輕人點點頭，議論紛紛，"更何況現(xiàn)在是危險的時期，暴風(fēng)雪的龐大足以封山！""哼，那是你們不夠勇敢，年輕人。"老人對周圍人的表現(xiàn)嗤之以鼻，他將厚手套掏出來，然后用斧面擊打地面，雙眼瞪得老大，"我本來已經(jīng)不指望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沒有了以前我們那時代的勇敢勁兒了，想我還年輕的時代……""很多人都死在了那里。"有人提醒老人，"而且你也止步至于山間，并沒有翻越山脈！""所以我才感嘆，竟然是一個女孩子！"老人將雙手靠在斧頭上，連連感嘆，"雖然她穿著又厚又重的毛皮大衣，但我看得出來這個女孩一定很年輕，而且非常美麗，特別是她的眼睛，像藍(lán)寶石一樣，清澈明亮，散發(fā)著流水一樣的溫柔。

"老人這一句話說出口，引起了周圍人一陣唏噓，兩個身披大斗篷的神秘年輕男性路過，然后停了下來。

"老人，請繼續(xù)說下去。"其中一個金發(fā)的男子伸手，"那個女孩怎么樣了？

""哼，還算是有人明白。"老人哼了一聲，"那天暴風(fēng)雪特別地大，滿天都是冰雪和碎石，狂風(fēng)吹得人搖搖直晃。那個女孩牽著騾子找到我，然后問了我翻越山脈的道路。我當(dāng)時就愣住了，怎么也不敢相信這么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會一個人來這里，我想阻止她，但被她拒絕了，她說她已經(jīng)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不能停下來。然后她就開始踏上那最陟峭，光禿的小道，任憑寒風(fēng)席卷斗篷。我就在后面看著她，她搖搖晃晃，一陣強風(fēng)突然將她里住，好像風(fēng)暴在嘶吼一樣，她的斗篷和圍巾在空中劇烈拍打，看起來就要被吹下懸崖。""然后呢？"老人說得繪聲繪色，讓人身臨其境，周圍的人聽得大氣都不出，每個人都為女孩的命運糾心。

"她沒有站穩(wěn)，整個人倒了下去，我清楚地看著，那小道就這么懸空掛在暴風(fēng)雪之中，兩側(cè)皆為虛無的空洞，直落萬丈深淵，她的腳下全是冰決的碎石，很容易絆倒，而風(fēng)嘶吼得更歷害了，就像一只猙獰的惡獸一只，隨時要將她吞掉撕裂。但女孩只是掙扎了一會兒，就重新站起來，然后消失在暴風(fēng)的對崖，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她。""那琳后來怎么樣了，翻過去了嗎？"大斗篷的年輕人焦急地問。

"琳？這是那個女孩兒的名字嗎？"老人愣了一愣，"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沒有過多久，暴風(fēng)雪就停了下來，然后太陽升起，在陽光的批掛下整個山脈變成我最喜歡的樣子，一片純白，像鏡面一樣反射著神奇的光芒。但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下山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影子。""影子？""那是狹長的影子，透過陽光反射在冰面上，從我這面看起來，它就像……。

"老人晃了晃腦袋，想了一想，"翅膀，對，就是翅膀，就好像那白天鵝翅膀一樣，向著陽光迎面展開！"老人的話一出，所有擔(dān)心少女命運的圍觀者不禁發(fā)出感嘆，彼此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人群之中，唯有兩個大斗篷的年輕男子，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少年和少女的相遇。

當(dāng)人們走出這片連綿險峻的山脈，外界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片廣闊美麗的平原地帶。由于把守著通向''''奧魯希斯''''的重要大門，每年都會有許許多多的商人，冒險者駐足于此，給這片鳥語花香大地帶來勃勃生機。少年從小就生長在這片土地上最顯貴的一個家族，有一天，當(dāng)遠(yuǎn)方傳來他那勇敢而正直的父親的死訊之時，少年成為了這片土地年青的領(lǐng)主。他以父親為榜樣，試圖做一個同樣正直的領(lǐng)主而努力著，少年很努力，也很勇敢，他善良的品行讓人們愛戴他，他的母親溫柔賢淑，他的妹妹聰明美麗，在親人和朋友的幫助下，少年治理著這片富饒而平和的土地，生活平穩(wěn)而充實，直到他遇到了一個少女。

沒有人知道少女是誰，從何而來，某一天，當(dāng)少年帶領(lǐng)巡邏馬隊路過山路的時候，發(fā)現(xiàn)正在獨自一個人旅行的少女，少女看起來非常虛弱和憔悴，但卻掩不住她驚人的美貌，她很年輕，才十幾歲，有著金黃燦爛的長發(fā)，身體修長豐滿，雙眼則像清澈的湖水一樣充滿了溫柔和堅強。少年驚嘆少女美貌的同時，更驚嘆少女的存在，這是一片連山賊都不愿走進的山脈，父親告訴曾經(jīng)告訴過他，會出現(xiàn)在這片山脈的人，只會是一種……。

少年并沒有問少女，因為當(dāng)時她太虛弱了，楚楚可憐，讓人疼惜，就好像一朵強風(fēng)摧殘下的雛花一樣，隨時都可能被摧折。于是少年將少女帶回了家，悉心照顧她，這期間，少年發(fā)現(xiàn)自已愛上了這神秘而柔弱的女孩。少女很年輕，恢復(fù)得很快，她非常感謝少年的幫助，在少年的強烈要求下，少女暫時住了下來。

少女是個美麗聰明的女孩，臉上總是帶著流水般的溫柔，這樣一個女孩很容易得到一切。走在路上，大家都喜歡她，裁縫師爭著給她縫制漂亮的衣服，詩人為少女獻(xiàn)上最美麗詩篇，商人用價值連城的藍(lán)寶石贊頌少女的美麗，少年的母親喜歡她，因為少女身上不凡的典雅氣質(zhì)，少年的妹妹喜歡她，把她當(dāng)成親密的密閨。

少年和少女走在路上的時候，人們都向他們朝手，城里的所有人都已經(jīng)把少女當(dāng)成了他未來的妻子。在上層社會的交際晚會上，少女從容有禮，落落大方的儀態(tài)讓最挑剔的老婦人都點頭稱贊，只要她一出現(xiàn)，就必然是所有人注目的焦點。

每當(dāng)少年看著身自已邊美麗溫柔的少女時，都會露出幸福的微笑。

少年相信，這是諸神送給他的天使。

早晨，少年和女孩會坐在陽臺上面，一起吃著精美的早餐，看著太陽從山的另一邊慢慢升起，將溫暖的陽光灑在寬廣的平原之上，望著太陽一點點向自已逼近，享受陽光的擁抱。每當(dāng)這時候，少年總會盯著少女，看著她發(fā)亮的金黃秀發(fā)和光滑肌膚感嘆，這時候的少女就像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下一樣，燦爛奪目。

然后，少女會回到她的屋子里，那是一間有院子和二層樓的小屋，女孩在庭院里種滿了美麗的花草，玫瑰，月季，青翠的常春藤，還栽了一株野葡萄，從屋底爬上屋檐，將精美的小屋裝點得異常的甜美。少女常常會帶一些女性朋友進來作客，在外面可以聽到女孩們的歡笑聲，她們做著甜美的點心，讓附近充滿了奶油的香味，然后手拉手唱著美麗的歌曲，每當(dāng)這時候，連周圍的人們也會被少女們的幸福所感染。

下午，少女就會一個人跑出去，她一個人跑到大街之上，帶著甜美的微笑，把精致的點心送給路邊的小販和工人，然后為花匠整理庭院，到市場采購水果，去縫紉店幫忙做女紅，然后去圖書館和學(xué)者們交流，她會多種語言，甚至還會數(shù)學(xué)，這讓最睿智的學(xué)者都大為驚嘆。不僅如此，少女很快和所有人都成了朋友，所有人都被她的溫柔和甜美所打動，一天的勞作之后，少女會在廣場上，組織最美麗的女孩們?yōu)樾燎趧谧鞯娜藗兂?，撫慰他們的疲勞?/p>

晚上，少年會帶少女去參加大人物的社交晚會，少女是個天生的寵兒，只要她出現(xiàn)，就立刻成為全場的焦點。她溫柔大方，舉止典雅，說話得體，一看就知道受過良好的教育，立刻追求者無數(shù)，但每個人都被她溫柔的回絕。

在母親，妹妹和朋友的催促下，終于有一天，少年鼓足了勇氣向少女求婚。

他準(zhǔn)備了一枚美麗的鉆石戒指，上面刻有圣處女圖案，作工精美絕倫，它有一個名字"白色的純潔"，那是他母親留給女兒的禮物，家族代代的傳家之寶，但是妹妹認(rèn)為它更適合用來戴在哥哥未來的妻子手上。少年在妹妹的幫助下，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來準(zhǔn)備求婚臺詞和禮物，今晚，月色皎潔，少年紅著臉，忐忑不安地來到少女的房門前。

然后，他聽到了少女的呻吟聲，他在外面呼叫少女的名字，但少女堅持不讓他進門。直到女孩的呻吟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痛苦的時候，少年終于按奈不住踹開了房門。

少年愣住了，潔白的月光從窗外斜射進來，少女是完全赤裸的，她的皮膚白皙水潤，金黃的長發(fā)透著微光，她此刻正用被子拼命掩蓋住裸體，卻無法掩蓋住那身體里散發(fā)出的那種致命的誘惑力。少年感到呼吸加重，然后…。

他撲了上去！

因為少女在顫抖，抽搐，美麗的身子縮成一團，雙眉緊緊地鎖在一起，全身都是汗水。少年嚇呆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痛苦地女孩，她好像立刻就會死去。

而她的雙手，正緊緊地捂在雙腿之間………"不要，不要看我，求求你…"少女在懇求，但語氣虛弱之極。

少年看著因為痛苦而幾乎崩潰的少女，他下定決心，撲上去，緊緊地將少女抱在懷里。他能感受能感受到少女和他肌膚相貼，能感受到對方的痛楚，女孩抱住她，指甲深深在嵌在他的臂上。

"緊緊地抱住我，用力，如果這能減輕你的痛苦的話，更用力一點！"少年對少女說道，兩個人就這么緊緊相擁，少女的指甲在他的雙臂留下深深地印痕，但對于少年來說，真正的痛楚在心里，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女孩飽受折磨卻無能為力的痛苦。

終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少女終于平靜了下來。她后退，然后用被子卷住身體，布滿了汗水的秀發(fā)垂下來，將她的臉龐遮擋住。

"你，你都看到了。"少女輕輕地說。

"恩，是的。"少年點點頭，女孩方才的模樣深刻于他的心底，也讓他完全鼓起了勇氣，握住少女的雙手，"我，我們結(jié)婚吧，我要讓你成為我的妻子，從今以后我會一直保護你，再不讓你像這樣一個人痛苦和哭泣！""唉？"少女驚訝地抬起頭，看著少年認(rèn)真的臉龐，然后破涕為笑，"你好傻，謝謝你，真的，但是，我的病可能永遠(yuǎn)也治不好的。""不，拿起信心來，我會帶你去最好的治療，請最好的醫(yī)師，找最好的司祭，他們一定能治好你的，我發(fā)誓會永遠(yuǎn)照顧你！"少年的語氣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