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的馬轎還停在云家門前,見燕徹執(zhí)出來了,侍衛(wèi)抱拳相迎:“殿下?!?/p>
燕徹執(zhí)身體才微微前傾,就被身后的女聲叫住。
“太子殿下?!?/p>
這聲音不是趙明珠的。
燕徹執(zhí)轉(zhuǎn)身回頭。
女孩穿著一襲紫色的紗裙錦衣,站在云家府邸前,與他相望。
紗裙在夜風(fēng)的拂動下飄逸脫俗,明亮的眼睛閃著一汪春水,臉頰上不知何故沾染了些紅暈。
“你是?”燕徹執(zhí)今日吃了啞巴虧,雖是姑且護(hù)住了臉上的面子,但不達(dá)目的心中自有郁氣,連帶著語氣也冷若冰霜。
“臣女乃是決獄司首輔謝士津之女,謝妧迎?!敝x妧迎忽略他腔調(diào)里的不善。她攤開手心,一枚青石玉佩靜臥其中,“剛剛在您身后,我撿到了這枚玉佩。敢問可是殿下落下的?”
燕徹執(zhí)定睛一看。
“謝小姐找錯人了?!闭f罷,燕徹執(zhí)沒有再多余的眼神,上了轎子。
望著東宮的車隊走遠(yuǎn),謝妧迎依舊站在門前目送,婢女斗膽,問:“小姐,這玉佩不是您的嗎?”
“那又如何?反正,太子殿下已經(jīng)認(rèn)識我了?!敝x妧迎臉上掛著抹未明的笑容,“趙玉珠自視甚高,趙明珠是個草包。怎么看,我也更適合太子才對?!?/p>
夜風(fēng)柔吹,一輪彎月灑下,像一池清水溢滿了偌大的庭院時,宴會尾聲已至。
賓客散去,云府重歸于夜晚應(yīng)有的靜謐。
云深送完最后一個賓客,回到正廳。說:“明珠,你父親應(yīng)該很快就到。”
趙明珠點頭。
今日燕徹執(zhí)大鬧云家一事,是急從權(quán),越早做出對策越好。而且就這種欺負(fù)人家女兒還欺負(fù)到家門口的事情,趙明成知曉的那一刻就感覺氣血上涌。
“你怎么還不回家?”這邊,云淺寒一臉不爽地看向裴逸麟。
整個晚上,二人都在爭執(zhí)“秋波”一事——云公子覺得裴逸麟自作多情,裴公子覺得云淺寒呆若木雞。
“咳咳。”裴逸麟清了清嗓子,“放心不下明珠?!?/p>
“好你個登徒子!剛走了個太子,你又惦記上我表妹了!”云淺寒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推搡,“趕緊回太師府!”
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這一掌對文武兼修的裴逸麟來說像撒嬌一般。
“你不顧我們的同僚之情,但是好在海姨顧及?!迸嵋蓣肟±实哪樕蠋е∪说弥镜男θ?,“我說今晚想留宿,海姨可是二話不說給我收拾屋子去了?!?/p>
“你!回了國子監(jiān),我一定要告訴裴太師你的。。。。。。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