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頁）

“去誰那兒呢·”伯金問。

“先到班特利那兒，不過我相信我上次出走肯定讓他生氣了?！?/p>

“你是指從馬多那那里逃走嗎？”

“是的。要是他不需要我，我可以在卡馬松那兒找到工作?！?/p>

“卡馬松·”

“弗德里克。卡馬松，他搞攝影?！?/p>

“拍穿薄紗衣露肩的照片——”

“是的。不過他可是個很正經(jīng)的人。”短暫的沉默之后，他問：

“那你拿裘里斯怎么辦·”

“不怎么，”她說，“我不理他就是了?！?/p>

“你跟他徹底斷了·”她不高興地轉(zhuǎn)過臉去，對此不予回答。

這時另一位年輕人快步走了過來。

“哈噦，伯金！哈啰，米納蒂，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他急切地問道。

“今天。”

“海里戴知道嗎？”

“我不知道，再說我也不在乎他?！?/p>

哈，還是那兒走運，不是嗎？我挪到這張桌子上來，你不介意吧·”

“我在同努（盧）伯特談話，你不介意吧·”她冷漠但懇求地說，像個孩子。

“公開的懺悔，對靈魂有益，啊·”小伙子說，“那，再見了。”

小伙子銳利的目光掃了一下伯金和杰拉德，轉(zhuǎn)身走了，上衣的下擺隨之一旋。

在這過程中，杰拉德幾乎全然被人冷落了。但他感到這姑娘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他等待著，傾聽著，試圖湊上去說幾句。

“你住在旅社里嗎？”姑娘問伯金。

“住三天，”伯金說，“你呢·”

薄荷酒（2）

“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到伯薩家住，什么時候都可以?！?/p>

一陣沉默。

突然這姑娘轉(zhuǎn)向杰拉德問：

“你熟悉倫敦嗎？”

她的口吻很正式、客氣，像自認社會地位低下的女人一樣態(tài)度疏遠但又顯示出對男人的親昵。

“我說不上，”杰拉德笑道，“倫敦我來過好多次了，但這個地方還是頭一次來?！?/p>

“你不是藝術(shù)家了·”她一語就把他推出了自己的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