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安於現(xiàn)狀（第2頁）

明明同樣是那張素凈白皙的臉孔，悠揚好聽的嗓音，但是，就是有什麼不一樣……好像……舉手投足、眼波流轉(zhuǎn)之間，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媚。方才和他一起走進(jìn)咖啡廳時就有感覺了—咖啡廳里泰半男x的目光都轉(zhuǎn)了過來，落在江函允身上，他卻像是毫無所覺那樣，若無其事地邊走邊和他談笑風(fēng)生。和幾年前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那個怯生生的、下意識便會閃躲別人目光的江老師，實在是大異其趣。

就連衣著方面也是—以前的江老師，雖不至於襯衫扣子總扣到最頂端，但是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襯衫加背心這種拘謹(jǐn)?shù)拇┲汕魄扑裉欤阂患掝I(lǐng)短版的t恤，部份雪白的肩頭和那不盈一握的纖腰根本無法遮掩；t恤的質(zhì)料十分輕薄，下頭的膚se若隱若現(xiàn)；下半身則是一件低腰牛仔k，露出一截像是丁字k一樣的細(xì)繩，引人遐想；被牛仔k布料包裹的渾圓，隨著行走，總會有意無意地左搖右晃……難怪咖啡廳里男人的目光會齊齊被他x1引過來了。

陸鳴收回心神，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目光從江函允x前那兩點突起y生生調(diào)開。他倉皇地喝了一口咖啡，不明白自己下身涌動的熱流從何而來。為了遮掩，他乾巴巴地笑了笑，道：「怎會突然想到要約我出來？」

他和江函允的交情，說實話是有點淡如水的，雖然偶爾會傳個訊息，打個電話，但并不算挺熱絡(luò)。陸鳴覺得挺合理—雖說江函允視他為恩人，但是自己畢竟是少數(shù)知曉他那不堪過去的人之一，見到自己，那種矛盾的心情，鐵定很難釋懷。是以陸鳴覺得這樣淡淡的交情也挺好，偶爾電話或訊息關(guān)心一下對方，讓江函允知道還有自己這個朋友存在，這樣就行。

昨日，因為突然想起自己介紹的那份家教工作，不知江函允適不適應(yīng)，於是撥了電話給他—

喂……電話響了很久，他都要掛斷時才被接起。電話那頭，江函允的嗓音有點沙啞，有點微喘，還有些沙沙的背景音，聽不真切。

陸鳴小心翼翼地道：江老師，是我，陸鳴。你現(xiàn)在在忙嗎？

不……不忙……我只是……嗬……在……運動……江函允一句話說得斷斷續(xù)續(xù)，大多數(shù)的字句都含在口中，模糊難辨。陸鳴原本要草草結(jié)束對話，又聽得江函允從齒縫中擠出：有……什麼…事嗎……？

陸鳴連忙道：啊……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你……那個家教，接得還順利嗎？

家教啊……唔……呼……很……很好啊……沒……什麼……呃啊……

突如其來的ch0u氣聲讓陸鳴一驚，問道：還好嗎？

沒…沒事……跌倒……撞到了……嗯啊……pgu……嗬……

陸鳴松了一口氣，說：那就好……你多保重啊，我掛了，不吵你了。

不知道為什麼，江函允那斷斷續(xù)續(xù)的語調(diào)讓他聽了耳朵發(fā)癢，心臟也一陣陣緊縮。腦海中浮現(xiàn)江函允白皙恬靜的臉龐，那臉孔因為運動，浮起了紅云，纖細(xì)的身軀也香汗淋漓……現(xiàn)在天氣炎熱，江函允應(yīng)該穿著輕便的運動短k，兩條修長的美腿交替跑動，晶瑩的汗珠沿著緊實的線條滑落，那也……陸鳴喉頭一陣陣發(fā)緊，也不知自己突然在慌亂什麼，匆匆忙忙地就想掛斷電話。

就聽得江函允一字：等……

要他等什麼？陸鳴心中疑惑，但還是順從地沒切斷通訊，問道：怎麼了？

江函允又嗬嗬輕喘了好一會兒，聽得陸鳴心猿意馬，燥熱難耐之際，才終於成句：有……有空嗎……？見……個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