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柯不知道他提這一出,他錯愕的瞅向在場的所有人,這件事就像扯開了他最后一塊遮羞布讓他無地自容起來,起先的占上峰的優(yōu)勢蕩然無存!見席宇的嘴一張一合,他已經(jīng)聽不見一個字,混亂的場面變成了一場無聲電影,直到看見裴奕和席宇撕打起來?!芭徂?!”安柯看著席宇躺在地上嘴角已經(jīng)滲出了血,他還狠著勁一腳一腳的踢著,怕出人命他跑上前拉住裴奕的胳膊,對著他搖了搖頭。裴奕蹲下抓起他的頭發(fā)讓他老向自己惡狠狠的說道,“撬墻角就是撬墻角,別說的像他媽的救世主似的!數(shù)落他,你又算個什么東西!”席宇笑了起來,再加上嘴唇上的血漬顯得格外狼狽,“裴奕,和安柯混一起可沒什么好下場!”“我d!”見裴奕還要打,安柯拼命的把他往后扯,“裴奕!”江陵姍忙光著腳從床上跑下來,半跪在席宇跟前緊緊摟住他,生怕兩人再動他一根手指頭。江陵姍抬起頭老向安柯,“安柯所有的錯都在我,你放過席宇吧。”安柯感覺渾身像被冰水澆灌了一樣,冷的自己喘不起來,他緩了緩氣笑著看向江陵姍,“本來我都想著跟你結(jié)婚了,看來是我想多了。還有張婭那事發(fā)生在追你之前?!苯陫櫸⑽⒁汇逗鴾I也笑了起來,“安柯,其實你不懂女人要的只有安心兩個字。”安柯一聽嗤笑了起來,指著席宇問道,“他又能比我讓你安心多少?我已經(jīng)想定下來了!”看江陵姍不說話,又看看倒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席宇,安柯感覺心底涌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心感,他哪怕是一分鐘也不想再在這呆下去,自己完全沒有原先所設(shè)想的好好治治他倆的那股折騰勁兒?!澳銈兿朐趺粗趺粗?,今天我出了這屋,你們兩個和我再沒有任何關(guān)系!”安柯說完這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安柯不想留在那,又倒車回了去了,一路上渾渾噩噩的,坐在車上他的腦海里不停地回放著席宇的那一番話,他苦笑著搖搖頭,真他媽風水輪流轉(zhuǎn)啊。下了車,他讓裴奕先回家。起初裴奕還不肯,安柯支開他說自己想去找孟煜說說話,裴奕只好自己先回了家。其實安柯轉(zhuǎn)身去了常去的酒吧,這種事他怎么可能和孟煜說的出口!安柯自己一個人坐在卡座上喝著悶酒,有女人跑來勾搭,坐到他旁邊笑語吟吟,“帥哥來喝一杯唄!”安柯現(xiàn)在對女人這種生物一點都不感冒,眼皮都沒抬一下,“你喝你的,我喝我的?!蹦桥俗杂X沒趣,訕訕的踩著高跟鞋走了。安柯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那一杯一杯的喝著,周圍糟雜的音樂和狂歡的人都與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過了一會兒,一只手伸了過來奪下他手中的酒杯。安柯皺著眉頭抬起頭來,只見那人背對著光,看不清他的面容。他伸出手去奪,“你他媽干什么呢?這是我的!”那人看了看這一桌子的啤酒瓶,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慢條斯理地來了句,“酒不是這樣喝的!”安柯聽聲音有些耳熟,扭過頭來看他,看見王懿辰正用那雙好看的眸子盯著他,微微笑了笑,“是你???好巧?!蓖踯渤叫π?,“正巧和幾個朋友在這玩,這是怎么了?”安柯對著他勾勾手指,示意他把酒給他。王懿辰擋住了他的手,“你別喝了,心情不好?”安柯抹了一把臉,淡淡一笑,“遇見點事?!闭f完他要起身去衛(wèi)生間,王懿辰不放心跟在他身后,等進了衛(wèi)生間視線突然一亮,瞧見他臉色極其不好,眼下那圈濃重的黑眼圈在他原本就白的臉上更為明顯。等安柯出來他用手卡住了他的手腕,安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用眼睛問他是什么意思。王懿辰溫聲地來了句,“我送你回去!”安柯?lián)u了搖頭,“我還沒玩好呢,回家干嘛?”“安柯!再喝下去你的身體受不了,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臉色!”說著王懿辰把他拉到了衛(wèi)生間的鏡子前。安柯抬起眼皮瞄了一眼,自己都嚇了一跳,臉色蒼白至極眼里布滿了紅血絲,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整個人看著像個鬼似的?!澳慵易∧模课议_車送你回去。”王懿辰接著問。安柯?lián)u搖頭,“哪能麻煩你!這臉色主要是我連夜趕飛機趕得?!蓖踯渤铰犕暌矝]說什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這樣子能自己回家?”“真沒事兒!哪能那么娘們唧唧的,我回去睡一覺就沒事了,你和你朋友在這接著玩?!卑部抡f著就往外走,他是真的不想讓外人看見自己這般的狼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