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姍就吃了幾口飯看湖旁清凈就跑去背臺詞,安柯揣著兜在一旁站著也不打擾。江陵姍背了一會兒,要安柯給她對詞。裴奕不知怎么也拿著劇本過來了,笑吟吟地看向安柯,“我和陵姍姐對吧,正好我們都趁機(jī)記一下?!卑部路藗€白眼,將劇本合上背過臉去,“那你們對,我在一旁聽。”裴奕拿著本子不經(jīng)意地走到湖岸上,安柯嘴角一挑,心想看老子不淹死你個孫子。他往前一走,站到裴奕不遠(yuǎn)處,江陵姍心思也在劇本上,壓根就沒發(fā)現(xiàn)兩人私下里的較量。裴奕余光掃見安柯的身影,不知道這人又搞什么鬼,默默注意著,眼看安柯的手伸了過來,裴奕心里一驚,往后一退,將對方閃了過去。安柯哪料到他來這一出,身子一閃往前跌了幾步,一頭扎進(jìn)了水里。江陵姍一看安柯正在水里撲騰著,大叫道,“怎么掉水里了?”裴奕瞇著眼在岸上看著,安柯掙扎著喝了幾口水,這人工湖不算淺,胸口在水里壓的出不來氣,想張口呼叫一開口直往肚子里灌水。再加上湖水涼的透骨,安柯感覺自己馬上都能窒息。這人是真不會游泳?想著,裴奕將身上的外套一脫,往水里跳。安柯一把抓住裴奕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不松手,裴奕拉住他往岸上送,廢了很大功夫才把安柯送上岸,安柯剛爬上岸,一回頭對著裴奕就是一腳。裴奕被他那一腳踹蒙了,順著水往下沉,在水里面甩了甩頭剛清醒過來,被人一把拉了上去。等露出水面,他對著拉他那位場務(wù)大哥笑了笑,“謝謝,大哥?!薄皠e,趕緊上岸,一起掉進(jìn)去兩個人這事兒挺稀奇的?!彼尚陕暃]接話,隨著場務(wù)上了岸。江陵姍一臉茫然地看向他,“你怎么也下去了?我剛跑去叫人,一回來倒是安柯在岸上。”裴奕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笑著看向凍的摟成一團(tuán)的安柯,“在水里面果然還是水軍大都督技高一籌!”安柯翻了個白眼不理他,小桑拿著軍大衣給安柯披上,“哥,別著了涼!”剛披上就聞見一股濃烈的煙味,安柯的眉頭皺了起來,“這衣服誰的?”小桑面露尷尬,“晚上拍戲的場務(wù)披的?!卑部律酢醺蓛?,一聽趕忙把衣服拉下,皺著眉頭遞給小桑,“我不用,我一會兒就回去換衣服?!迸徂壬焓謱⒁路舆^來,裹到身上后,笑瞇瞇地對著安柯,“這衣服真暖和!”安柯嗤笑一聲,將臉轉(zhuǎn)到一旁。andy拿著件羽絨服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裴奕,我一轉(zhuǎn)眼,你怎么就跑水里去了?導(dǎo)演在那邊臉都綠了!”“衣服給他吧,呵,這件干凈!”裴奕看著安柯那張羞紅的臉,嘴角不善地挑了起來。安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最后心一橫,伸手接了過來,穿了上。至少這樣凍不著!導(dǎo)演眼看就開機(jī)了,有些不耐煩地走了過來,看見這兩個人渾身濕透了,也沒對裴奕說什么,只是對著圍觀的人嚷道,“都下去做準(zhǔn)備!馬上開機(jī)!”大家伙掃興地散了,江陵姍但是沒走,她看導(dǎo)演的臉色也不好看,笑著打圓場,“導(dǎo)演,裴奕的戲是下一場,換完衣服也不耽誤?!睂?dǎo)演瞥了一眼安柯,之前與安柯打過照面,也知道他的底細(xì),平時對他說話都客客氣氣的,這次看他攪了場不免有些不悅,“安少,你這也演上了?今天冷,下水不好。若你想試改天天暖了,給你補(bǔ)一場?!卑部乱宦犓@話,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尷尬地笑了起來,“腳滑了,順著進(jìn)去了?!迸徂瓤粗镁实谋砬猷坂鸵宦曅Τ雎晛恚瑢?dǎo)演一眼瞪過來,沒好氣道,“還不趕緊去換衣服!”“讓安柯哥和我一起去吧,反正那邊贊助商供應(yīng)的衣服也多?!卑部碌拿碱^幾乎不可見地皺了一下,江陵姍上前來給安柯整理整理羽絨服的領(lǐng)子,溫聲細(xì)語道,“你去吧,我一會兒該上場了?!卑部曼c(diǎn)點(diǎn)頭,將一縷頭發(fā)給江陵姍掖到耳后,溫柔地對著她笑笑,“好好表現(xiàn),一會兒我出來看你?!迸徂仍谝慌阅乜粗@兩人膩歪,也不出聲,若是不知這人什么貨色自己還真要被安柯那深情款款的樣子給蒙蔽了,見安柯一直不提走的事兒,裴奕將軍大衣往身上裹緊,“安柯哥,走吧,就一會兒陵姍姐跑不了的!”安柯被他這樣一叫,感覺耳朵底都難受,拉了拉江陵姍的手,轉(zhuǎn)身向他走了過去。andy知道裴奕下水是因?yàn)榘部?,裴奕的性向他是知道的,但是看著雙方不對盤的架勢,也放松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