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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安柯醒的時候旁邊已經(jīng)沒人了,天果然不好,已經(jīng)七點半了天還不見亮。他洗涮完,裴奕推門進來。安柯看他滿頭大汗的,問了句,“跑步去了?”裴奕也沒看他,點了點頭,“外邊天不好,恐怕我們要馬上走了?!卑部陆o安靜和陳恒都打了電話,他們也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回去依舊是裴奕開車,安靜提出公司有事估計下午就要回去。安柯看了看陳恒,“你走不走?”陳恒不容置疑地挑挑眉,過了一會兒尋摸著安柯的意思反問道,“你不走嗎?”安柯看了眼裴奕,“我們要去巴黎玩!要不你和我姐先回去吧?!标惡悴豢伤甲h地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聳聳肩,“那你們?nèi)グ伞!卑察o伸過身子從安柯的背椅上摟住他,一臉深意地笑,“不會是背著我們會小情人吧?”一旁的裴奕見勢輕咳了一聲,“安姐放心,的確只有我們兩個?!卑察o聽完拍了拍安柯的頭,“別玩得太野啊!”安柯翻了個白眼將她的手掰了開,“查航班了嗎?還有座位沒有?”“我看過了,下午四點多有一班。”陳恒在一旁說道。安柯回頭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笑,安靜推了他的頭一下,“你怎么笑這么惡心?”安柯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問一旁的裴奕,“我笑的惡心嗎?”裴奕看著他搖了搖頭。安柯扭過頭來對著安靜攤攤手,“看吧!”安靜懶得理他,扭過頭去和陳恒說話,安柯哼了一聲,扭過頭來看窗外的風景。等把他們送到了酒店,裴奕回自己的酒店取東西,幾個人約好一起去蘇黎世。到了蘇黎世,安靜和陳恒去了機場,安柯和裴奕坐上到巴黎的高鐵。蘇黎世到巴黎差不多三個小時的路程,高鐵上倒是有不少中國游客。裴奕因為昨天和安柯住一起,導致半夜沒睡著,困意上了來,依著靠椅睡了去。安柯沒意思只好在一旁扣手機,江陵姍發(fā)來條微信問他什么時候回來。安柯回了句沒準日子,還要去巴黎玩。結(jié)果等了半天江陵姍都沒回,見私家偵探那邊也沒什么異常消息,尋思著她可能又在拍戲。下了高鐵,裴奕接了個電話后就領著安柯往一個出口處趕,“我伯伯在外邊等著我們?!卑部乱娝研欣钅猛炅?,伸手要去拎行李箱,自己的手恰巧碰上裴奕的指尖。裴奕指尖傳來微涼的觸覺,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他的手慢慢從拉桿上抽出來遞給安柯。安柯伸手去拉,看他站著不動,用手肘碰了碰他,“走?。」烙嬆隳遣摰燃绷?。”裴奕尷尬地抓了抓頭發(fā),怎么自己一到這時候就是一股傻二楞的模樣,“嗯,好,走?!钡搅顺隹?,過來兩個人接他們的行李,身后跟著位穿著體面的中年人。裴奕興奮地走上前去,“張伯伯!”他這個張伯伯名叫張瑜,之前在他爺爺手下當過干過,也是老爺子一手提拔上來的。裴奕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他見裴奕跑過來一臉溫和地上下打量他,“看著你瘦了不少!要是不想在家就住我這,養(yǎng)你還是養(yǎng)的起的!”瞧著站在裴奕身后的安柯,他笑著看向裴奕,“不會是你帶著他來我這逃難的吧?”聽這話挺奇怪,安柯也沒有接,只是在站在一旁杵著。裴奕尷尬地笑笑,“張伯伯這是我朋友安柯!在瑞士恰巧碰著,我們兩個正好一起來巴黎湊個熱鬧?!薄芭?!哦!這樣?。∧强焐宪嚢?,正好回去不耽誤吃晚餐?!闭f完帶著他們朝著一輛黑色的賓利走了過去。安柯到他家的莊園那里愣了,他沒想到這待在法國的資本家能奢華到這種程度。他見過不少私人莊園,可是像這樣的確少見,莊園內(nèi)房子無論是外形還是室內(nèi)裝修都是仿中世紀的,主房被一棵巨大的藤蘿樹攀上,藤條爬滿了整面墻。莊園的占地面積也很可觀,園子內(nèi)還設有一個玻璃圍成的巨大溫室花園,雖還是冬天,可透過玻璃層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里面種植的各色各樣的花卉。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裴奕笑了起來,“原來安哥你喜歡花???張伯伯種花的本領可不一般,你可以向他請教請教。”“看著這溫室造的挺宏觀的。”走在前面的張瑜聽見安柯夸溫室,停下了腳步,“這房子可是玉安設計的,屋頂是用太陽能板,可供暖用。屋子里面有濕度感受器,能自動給花澆水。他當初給我設計圖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他能造,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是把這溫室給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