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參加完白澤熙的電影首映禮,微微喝了點混酒,回到家準(zhǔn)備洗洗澡就睡。剛從衛(wèi)生間出來,正用浴巾擦著頭發(fā),聽見客廳里有動靜,走過來一看,擦頭發(fā)的手停了下來。裴奕站在客廳,笑著看著他,瞧見他下身用浴巾包著,上身淌著水漬的模樣喉結(jié)劃了劃。“你怎么回來了?”安柯一把把擦頭發(fā)的浴巾甩到一旁,上去摟住他的頭吻了上去。裴奕顧不上回答,扣住他的頭回應(yīng)。等兩個人氣喘吁吁的松開,安柯狠拍了他的背一下,“長本事了,回來也不吱一聲!”裴奕歪著頭上下打量他,一臉不懷好意地笑,“給你驚喜!”安柯一把把他的頭轉(zhuǎn)到一旁,“不洗澡想都別想!”裴奕聽他說完開始解襯衣扣子,眼睛微微一瞇?!爸朗裁唇性鷳B(tài)嗎?安柯,我等不及了?!卑部聞傁肱?,被他一把拉住裹下身的浴巾,一扯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他面前。他穿的拖鞋里全是水,腳底板滑的跑都不好跑,就這樣被裴奕壓倒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安柯看他沒有停的意思,喘著粗氣說道,“不能在這,沙發(fā)不好清洗,去床上?!迸徂茸旖且惶?,“要不在地板上吧,反正沒試過?!闭f完兩人直接滾到了地板上,安柯也憋的受不了就順了他。等兩人消停了,安柯從地板上爬起來,看著棕色的地板上的星星點點,直接拿起裴奕的衣服擦了擦。裴奕盤著腿光著身子在一旁笑著看著他,“明天這身衣服我接著穿?!卑部乱宦犠旖侵倍?,“你口味真重!”“千萬別洗,我走哪帶哪?!迸徂忍袅颂裘?。安柯罵了句艸,直接拿著衣服丟到洗衣機里。裴奕笑著從地板上起來到安柯衣柜里拿了件睡衣套了上,順手給他拿了一身。安柯?lián)Q衣服時突然想起來還沒問這人吃飯沒,扭過頭來問他,“你吃飯沒有?”裴奕揉了揉肚子,“在飛機上吃的那些剛才一運動消耗完了?!薄敖型赓u吧,不然影響二戰(zhàn)?!闭f完安柯對著裴奕壞壞地眨了眨眼睛。裴奕一聽看著他哈哈大笑起來,隨即對著他挑了挑眉,“我們出去吃夜宵吧,夜市還沒收?!卑部掠悬c猶豫,但是看他興致勃勃也不想掃了他的興,最后裴奕帶了個大黑鏡框眼鏡頂著頭亂糟糟的頭發(fā)穿著睡衣出了門。兩人到附近餛飩店,要了兩碗餛飩。店老板把餛飩端上來時瞧了裴奕兩眼,安柯見勢似不經(jīng)意的說了句,“你這做兩年代購了,怎么一回國還是窮的叮當(dāng)響?”裴奕一聽嘴角揚了起來,裝作一口洋腔,“匯率忽高忽低,代購也不好做?!钡昀习逡宦犚姴皇敲餍穷D時沒了興趣,把兩碗餛飩端上來就沒在注意這兩人。安柯在一旁看著裴奕吃,看著他越來越尖的下巴,心里有些不好受。裴奕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看,輕聲地問了句,“怎么了?”安柯對著他笑笑,“你多吃點,二戰(zhàn)呢!”“得了,這一碗一下肚,別說二戰(zhàn)三戰(zhàn)四戰(zhàn)都有可能?!闭撈鸫蛘煵蹇苾蓚€人可真是不分上下,安柯見自己嘴上占不到便宜也就沒往下說,安分地等裴奕吃完。兩人開車回去的路上,安柯和他提了提安靜知道他倆的關(guān)系這件事,家里面的情況沒和他提。裴奕聽完扭過頭來看著他,看了半晌,緩緩來了句,“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瞞著我?”安柯心虛地笑笑,“我能還有什么事瞞你?”“她既然知道這么久都沒說,在這時候提出來,不會單單是因為我那緋聞吧?”像安靜那人做事絕不打空槍,他不相信她會相信那些緋聞,肯定是因為出了其他的難辦的事。安柯嘆了口氣,“好吧!都是因為我二姑那一家子,好端端地偏在我姐要訂婚的節(jié)骨眼上跑去收攬股份?,F(xiàn)在都收集到百分之十了?!迸徂嚷犕臧櫫税櫭?,“他們這么做就不怕魚死網(wǎng)破誰也撈不到好處?”安柯一聽冷笑出聲,“別的不提,就我姑父那人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亂,一心要拿到公司控股權(quán)。”“嗯。對了你手頭不是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嗎?交出去得了!”“我倒是和我姐提了,只要家里同意我們兩人的事,股份我不要。她說她做不了主?!卑部抡f完撇了撇嘴?!皠e!你不提條件還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提條件你爸只會對我們的關(guān)系更為反感!”裴奕清楚安齊國這人說一不二慣了,安柯若是和他講條件絕對撈不到好處,倒不如大大方方地先幫他度過難關(guān)他倆的事之后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