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不在乎了,但實際上,他的拳頭握得如此之緊,以至于指甲都深深地陷入了肉里,疼痛不已。
為什么偏偏是他?
為什么這種事情非得發(fā)生在他的母親身上?
為什么他的家庭非得是這個樣子?
Tongrak
的拳頭握得越來越緊,直到他的手都變得麻木了。
突然,一股溫暖將他那蒼白、緊握的手包裹起來,那溫柔的觸感仿佛生怕他會崩潰一般。
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他抬起頭,迎上了那雙眼睛,這讓
Tongrak
能夠再次敞開心扉,談?wù)撈鹉切┧詾樵缫延蠀s依然存在的傷口。
“我實在無法理解,為什么那個家族總是充滿嫉妒,總是企圖超越我?!?/p>
“當(dāng)我成為學(xué)校代表時,Prin
也想成為代表。當(dāng)我出國留學(xué)時,她也選擇出國。當(dāng)我成為作家時,她又和我的作品競爭。當(dāng)我有點名氣時,她又說我抄襲。我真的沒辦法理解!”
“我愿意用一切來換取一個像她那樣的家庭!他們已經(jīng)擁有了一切,為什么就不能讓我家安寧呢?難道非得我們家真的有人死,他們才會稱心如意嗎?”
Tongrak
越說情緒越激動,聲音也愈發(fā)痛苦。
沒錯,Prin
從未真正擊敗過他,但如果能用失敗來換取她家所擁有的一切,他愿意接受任何失敗。
他只是渴望平靜地生活,這要求過分嗎?
Tongrak
用力擦拭著眼睛,這才意識到它們已經(jīng)濕潤了。
“你知道男人也可以哭嗎?”
聽到那低沉的聲音,年輕的作家抬起頭來,目光堅定。
“我沒有哭,對這些我早都麻木了?!?/p>
他說道,拒絕為這樣的人流淚。
然而,他的憤怒表情并未改變
Mahasamut
的態(tài)度;年輕人依然面帶微笑,用充滿安慰的雙手緊緊握住
Tongrak
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