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紅色的眼眸里神色不明,嗓音有些沙啞,似乎由于受寒開始不適,我有些在意,為什么異能特務科會知道我據(jù)點的位置。
話音落下,千島言動作微頓,他回過頭,費奧多爾的影子籠罩在自己身上,抬起頭向上望去,對方依舊保持著嘴角的弧度,讓人捉摸不清他真實的情緒想法。
神色自若的從鞋柜里拿出一雙拖鞋放在對方身前,撐著膝蓋起身,嘛誰知道呢
面對千島言看似敷衍的態(tài)度,費奧多爾也并未生氣,他穿上拖鞋攏緊對方披在自己身上的浴巾,朝浴室走去。
耳邊逐漸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千島言打了一個困倦的哈欠,揉了揉眼睛。
他的確是讓坂口安吾用「墮落論」摸了一下費奧多爾交給自己的唐刀,依照后者警惕的個性按理來說不會露出任何線索,那么只有一種可能。
費奧多爾是故意的。
由此推斷的話,異能特務科肯定是撲了一個空,那一處據(jù)點里的東西已經(jīng)被費奧多爾消除的干干凈凈了,搞不好他們連對方的人都沒看見。
根據(jù)自己之前問的問題,費奧多爾回答是模棱兩可的差不多,極有可能異能特務科到現(xiàn)在才破開那一處據(jù)點的門。
抬起眼眸望了一眼窗外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的夜晚,不由得唏噓,社畜真難。
千島言視線從費奧多爾擺放在墻角十分整齊折起來的帽子和斗篷上掃過,有些詫異于對方如此輕易的就把本體拿下來了。
在當初離開西伯利亞時,他記得他為了讓對方換下身上那套反季節(jié)的衣服花了許多心思,但都以失敗告終。
所以現(xiàn)在果然是嫌重了吧!
沒有過多去在意,千島言一邊打著困倦的哈欠一邊抬腳朝樓上臥室走去。
臥室理應是沒有開燈的,但此刻卻亮起了暖色調(diào)的朦朧燈光。
千島言感覺有點大事不妙,他連忙走進去一看。
硬了,拳頭硬了。
只見本該在浴室里洗澡的費奧多爾,已經(jīng)動作迅速的洗完澡占領(lǐng)了他的床。
甚至!被子都被卷走了,卷的嚴嚴實實,一點都沒給千島言剩。
千島言為了方便,以防出現(xiàn)洗澡時忘記帶衣服的情況,所以會備些干凈衣物在浴室的防潮儲物箱里,這也是為什么他沒給費奧多爾拿衣服的原因。
不過現(xiàn)在看來對方肯定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并且毫不客氣的霸占了他臥室。
費佳。千島言冷靜下來,輕聲喊了一句對方名字,我現(xiàn)在把你丟出去還來得及嗎
費奧多爾抬起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臉色陰沉的青年,接著朝里面挪了挪,斷斷續(xù)續(xù)的低咳聲里,滿臉寫著病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