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這房子里應該不止一個臥室。千島言繼續(xù)說道。
其他臥室里有積灰,床上也沒有被子。費奧多爾嗓音很輕,其中夾雜著壓抑不住的低咳。
暗示著千島言他如此病弱的一個人是沒辦法在晚上去整理好一間臥室居住的。
我感覺我跟你躺一塊明天肯定要感冒。千島言重點歪在了另一個地方,你看上去已經(jīng)有點感冒預兆了。
費奧多爾聞言,咳嗽聲更加頻繁。
沒等他說些什么,千島言下一句話讓他頓時咳不出來了。
所以你得睡沙發(fā)。
費奧多爾眼眸里明確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你居然讓一個即將感冒發(fā)燒的病弱患者睡沙發(fā)
千島言說著走近,假裝沒有聽見對方指責的心聲,嚴肅的表情看上去仿佛真的要把床上的費奧多爾連人帶被子一起丟在樓下沙發(fā)上。
千島費奧多爾嗓音很輕,輕的仿佛一觸即碎,是你把我那一處據(jù)點透露給了異能特務科。
他用的甚至不是疑問句。
千島言腳步微頓,這一點確實是他理虧,即使知道費奧多爾是故意的但卻沒有任何理由和證據(jù)去證明這一點,換種思維,這一件事情完全可以當做對方的試探來看。
而試探的結果也清晰明了,是他把費奧多爾據(jù)點透露給的異能特務科,同樣也是他害得對方不得不在大雨中奔波。
所以我不是把我家鑰匙告訴你位置當做邀請了嘛~千島言拖拽著尾音,聽起來像是理虧想要蒙混過關。
費奧多爾表情依舊無動于衷,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眸里什么情緒都看不出來。
好吧好吧千島言退讓一步,他嘆了口氣,那一句到嘴邊的抱歉在注意到某一件事情時重新吞回肚子里。
你試探我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的念頭,最終只化為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說出口。
畢竟千島你也不相信我了。費奧多爾雙眼微闔,語氣淡淡。
千島言差一點就要被這個狡猾的男人騙過去了,費奧多爾試探的時間比自己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不是很信任他的時間要早很多。
費奧多爾的舉動只會讓千島言認為他早已不信任自己,不過
這也在情理之中,沒有任何人是經(jīng)歷了七年不會變化的。
我怎么會不相信你呢千島言從壁櫥里拿出了一套備用被褥,正因為我相信你所以才會讓圓眼鏡用異能摸了你交給我的唐刀,以你的實力絕對是安然無恙的逃脫對吧
回過頭看向在床上卷成一團的費奧多爾,那個怪人不在橫濱吧果戈里肯定也沒辦法在你身邊,否則你也不會在發(fā)覺自己即將生病的時候跑來我這里。
說到這里,千島言故作傷心,難道我對于你就是一個免費的保鏢保姆嗎
話音未落,費奧多爾從被子里探出頭,幽幽盯著站在門口手捧被褥的青年,正當后者以為他會說些什么來安慰自己的時候。
只聽一句十分冷漠的發(fā)言,走的時候請幫我關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