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妖鼠自出了時光陣,只頭兩日很不適應(yīng),之后便快速融入滄瀾界,且日日接觸過往修士,對人類亦是不再害怕。
它在宋元喜的手掌上梳理毛發(fā),兩只爪子來回洗臉,聲音軟萌萌,“爺爺別怕,鼠鼠會努力攢食物的,一定讓爹爹吃飽?!?/p>
“你是它崽子,得它養(yǎng)著你?!彼卧脖日諆芍惑w型大小,只覺藍(lán)妖鼠養(yǎng)著哈士奇這一行為太過詭異。
藍(lán)妖鼠卻是搖頭,“不是噠,爹爹說,兒子要給爹爹養(yǎng)老的,爹爹也會給爺爺養(yǎng)老的。”
宋元喜表情驚悚,這算不算洗腦?
誰知哈士奇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神態(tài),甚至很是驕傲說道:“小花最聽話,爹爹以后給爺爺養(yǎng)老,小花給爹爹養(yǎng)老,都是天經(jīng)地義的?!?/p>
“爺爺?shù)牡鶈??那鼠鼠是不是要叫太爺??/p>
哈士奇想了想,人類似乎是這么稱呼的,“嗯,以后跟著爹爹回宗門,見著一個十分好看但是很兇的煉丹師,我偷偷告訴你,那就是我爹爹的爹爹,他叫云溪真君,他煉制的丹藥很好吃……”
兩只很快又說到一起,開始探討歷練結(jié)束回宗后,有哪些長輩需要認(rèn)識。
宋元喜聽著藍(lán)妖鼠一口一個“太爺”,心肝兒直顫,這若是被他爹聽到,自己只怕是要完!
“道友別來無恙,我們又見面了?!?/p>
一道聲音打破安靜,宋元喜抱著藍(lán)妖鼠抬頭,只見客棧門口背光而立一個修士,其白衣袈裟在光照下瑩瑩閃爍,金線耀眼無比。
宋元喜心頭一個“臥槽”,抱住哈士奇擋在自己身前,“浮屠居士,你怎得會來此處?”
青木鎮(zhèn)實在偏僻,若不是為了綠洲至寶,甚少有修士會主動前來。當(dāng)初他也是倒霉,選擇了隨機模式,結(jié)果被“發(fā)配”至此。
誰承想,比他更倒霉的大有人在。
浮屠縮地成寸,不過邁出兩步便已經(jīng)到了宋元喜跟前,他緩緩蹲下,保持和對方一樣的高度。
這才說道:“我坐傳送陣前往莫干城,中途出了岔子,無故被傳送至此。本想找間客棧休憩幾l日,不想竟是遇上道友,佛曰緣深自來,誠不欺我?!?/p>
宋元喜當(dāng)即往后躲,完全不信這套說辭,“別扯犢子,你實話實說,是不是特意尋我而來?出家人不打誑語,浮屠居士莫要撒謊?!?/p>
浮屠只搖頭,“我與道友雖緣分深厚,但師父交代切莫強求,我不會執(zhí)意跟著道友的?!?/p>
“我不信。”
這佛修給他的感覺很微妙,這是入異世百年從未感受過的。即便當(dāng)年初穿于宋元喜身上,怕被高階修士發(fā)現(xiàn)“奪舍”,都不曾這樣情緒波動過。
這種無法言說的詭異感,讓他感覺害怕,未知不可控的事情代表著危險,宋元喜對危險一向敬而遠(yuǎn)之。
他當(dāng)即回到房間,而后緊閉房門再也不出去。
直到隔壁稽少卿的煉化完成,他直接推門進(jìn)入,說道:“稽師兄,你接下去是否前往下一城池坐傳送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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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少卿心中疑惑,然也沒有多停留的意義,于是點頭答應(yīng)下來。兩人快速收拾退房,離開客棧前往城門口。
卻不想小小城門竟是人滿為患,煉氣修士、筑基修士、金丹修士……亂糟糟一團(tuán)像是趕早集的菜市場。耳邊充斥著各種聲音,一句句傳入宋元喜耳朵里。
“青木鎮(zhèn)的傳送陣究竟怎么回事,單向傳送便不說了,隔三差五壞上一壞,這是何道理?”
“我瞧著里頭肯定有貓膩,哪有傳送陣如此破爛不堪,定是你們想出來的招攬顧客的損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