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能想,一想就容易沉浸陷進去,從而徹底出不來。
宋元喜在比試臺外看得詭異,他對煉丹確實不懂,但是他知道自己親爹是什么樣兒的一個人,對方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他都熟悉到骨子里。
“爹的狀態(tài)不太對。”宋元喜心中有些擔(dān)憂。
這時候,哈士奇忽然叫了聲。識海中不斷向主人叨叨,表情蠢蠢欲動,“爹爹,小花想吃好吃的~爹爹,小花想出去~”
難為狗子還記得提前打報告,沒有先斬后奏。
宋元喜卻是不允許,“忘記我怎么和你說的?你是不是皮癢了,?。∵@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不能胡來……”
“有魔物,魔物吃掉!”哈士奇又嚷嚷。
宋元喜頓時嚇得一個激靈,什么意思?天一宗竟然混進來魔物?這可是門派大比啊,魔物出現(xiàn)……可不要出亂子。
結(jié)果了解后才知道,所謂的魔物并不是真正的魔物,而是心魔??稍诠科娴恼J(rèn)知里,心魔亦是魔物,反正左右都是可口的小零食。
而這個心魔來源,竟然比試臺上的宋清!
宋元喜恍然,他爹這是煉丹煉到快要走火入魔了,竟然在比試中產(chǎn)生了心魔?這可是大忌!
“小花,你確定能吃掉心魔嗎?我是說在不傷害我爹的情況下,一口吞噬心魔,沒有任何副作用?”
宋元喜在識海中不斷和哈士奇進行溝通,反復(fù)確認(rèn)事情的可行性,得到很肯定的答案后,當(dāng)即有了決定。
他牽著狗子悄咪咪退出人群,準(zhǔn)備前往高臺,去找主持這場比試的天一宗負(fù)責(zé)人。
然而還未靠近高臺,就被一道身影攔下。
凌無霜一直關(guān)注著宋元喜,對方的異動一直在她的注視范圍內(nèi),“宋師侄,如今正在進行高階煉丹師比試,此時已是緊要關(guān)頭,莫要搞小動作?!?/p>
她不曾感覺到對方身上有任何戾氣,認(rèn)定這可能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小把戲,于是好言相勸,“此次比試臺上亦有你父親,云溪真人難得參與煉制六級丹藥,切不可打攪。”
宋元喜卻是急得不行,他爹要是再煉制下去,只怕要完犢子了!
“凌師叔,我有重要事情去找主持,我并非有意打攪比試,你若不信,可隨我一同前去?!?/p>
“不行,等比試結(jié)束后再去,高臺亦有設(shè)置,不得打擾?!?/p>
凌無霜以天一宗的秩序為重,宋元喜無論怎么說都是不予通過。兩方正膠著時,一道凌厲的劍氣直指而來,凌無霜本能躲過,只那么一瞬,宋元喜跟前忽然多了一個人。
宋元若將人護在身后,眉頭緊皺,“凌道友想對我兄長做什么?”
“元若!”宋元喜大喜,顧不得解釋,直接湊過去小聲嘀咕,“爹好像生了心魔,你快去阻止他繼續(xù)比試?!?/p>
宋元若猛地轉(zhuǎn)身,“此話當(dāng)真?”
“我的契約獸說的,小花是大風(fēng)?!睂Φ艿埽卧彩菑牟浑[瞞的。
宋元若低頭瞧了眼花里胡哨的狗子,稍一思索便將宋元喜連人帶狗往高臺上送,耳畔還有他的輕語,“既是大風(fēng),便請哥哥去阻止,爹就拜托你了?!?/p>
至于他,留下攔阻凌無霜,以及不久可能出現(xiàn)的任何阻力。
宋元喜一上高臺,直奔主持者而去,要求暫停比試,“我爹情況不對,他需要立即停止煉丹?!?/p>
心魔一事不敢隨便亂提,宋元喜只能描述宋清的不對勁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