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見信暗道,可不么,他正是被摸醒的。
不過人現(xiàn)在孤零零躺在只有他知道的地方,涼透了。
見這人不知道他們昨晚起來了,蕭見信的心放下了一半。
“走吧走吧,估計涼涼了,人各有命,別浪費時間?!碧鞖埬_揮手。
敷衍地找了一會兒后,兩人就折返回去了。
歇腳地附近沒找到,估計是遇難了。
“昨晚誰見過小蔣?”郎哥站起身,掃視所有人。
眾人沉默片刻后,郎哥忽然站起身朝著某個人走去,提起他衣領(lǐng)就吼:
“你昨晚守夜干嘛去了???”
那人一臉忌諱地張嘴想要回答。
可沒等對方回應(yīng),郎哥舉起梆硬的拳頭,二話不說就砸了過去:“你他爹——睡覺!睡覺!睡覺!”
每喊一次睡覺,郎哥就砸上一拳。
肉與肉的鈍擊聲和著被揍的人慘叫聲響起。那人的叫聲從高亢變得越來越弱,臉上不一會兒就流滿了鼻血。
蕭見信從側(cè)面打量著郎哥,看見他一拳下去胳膊上鼓起的肌肉,還有對方立刻鮮血直流的鼻子,意識到近身格斗他是絕對打不過郎哥的。
郎姐坐在一旁看著,稍長的頭發(fā)卷在腦后,面對暴力場面表情很是淡定,似乎對這樣的爭吵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天殘腳在一旁張著胳膊做出勸架的模樣,卻根本沒有靠近兩人半步,只是大聲嚷嚷:
“郎哥消消氣!消消氣吧!”
蕭見信更是不會去勸架,他巴不得直接打死一個。
就這么任由那個瘦弱的男人被打了好幾拳,連連求饒,郎哥才停下,對著對方鮮血直流的臉又問:
“再問一遍,你昨晚有沒有看見人?”
“我、我…太累了,而且他肯定是自己出去的……??!”
說到一半他又慘叫一聲。
因為郎哥磅又是一拳,“嗯???”
蕭見信正在一旁看戲,就聽那被打得鼻血直流、牙都掉了一顆的人哭道:
“我看見了看見了……我昨晚看見小蔣跟…跟、跟他!”
那人視線轉(zhuǎn)了一圈,從郎姐身上轉(zhuǎn)到了蕭見信身上,立刻抬手指著蕭見信的臉,張開流血的嘴,啞聲道:“就他!跟他出去了!”
被指的瞬間,蕭見信心臟一顫,血都流慢了一圈,腦子里已經(jīng)拋開外物思考借口和逃跑路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