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見信翻身坐起,看了看周圍熟睡的人,噓了一聲,借著微弱的光湊到小蔣的面前用氣聲道:
“這里不好說話,你找個沒人知道的好地方?!?/p>
小蔣才剛驚出一身冷汗來,又瞬間被耳邊溫暖的氣流和那壓低后讓他酥麻無比的嗓音弄得心臟亂跳。
聽懂內容后,他興奮地連聲道:“好好好…”
等蕭見信從溫暖的睡袋里轉出來,穿上阻風的披風后,小蔣迫不及待地將人帶到了他找到的好地方。
離開前蕭見信回頭看了看——眾人都睡得四仰八叉,全都在打呼嚕。
他放心地離開了。
那是一個廢棄美甲店,外面看起來已經爛得不行了,但掀開外面的簾布,將不知道哪來的擋著的破木板挪開,就是一個小小的空間。
啪的一聲,手電筒打開了,放在了一旁的長桌上,對準了天花板,暈開的光芒照亮這寸天地。
里面擺放了兩張供客人躺臥的美甲床,還有幾張長桌,地上滿是零零散散的美甲工具和材料,灰塵里還有好幾個腳印,應該就是他下午來藏東西時踩亂的。
蕭見信跟著他進去,打量起腳印最后的落處。
在角落鐵柜子前面消失了,看來東西藏在了那里。
今天下午那些家伙找到的藥品非常少,他們肯定也是找了地方藏起來,但是又怕郎哥生氣,才心照不宣地留了那么一點點。
郎哥口中的“最后分配”必然是畫餅唬人的,那些藥品不會回來了。
蕭見信一陣肉痛。
正盤算,一雙手從旁邊伸出,攔住他的腰肢,一收,將蕭見信強硬地抱了過去。
他人的汗臭味飄來,蕭見信眉頭狠狠一皺。
小蔣喜不自勝的聲音鉆進他的耳朵里,略顯急促的呼吸噴在臉頰:
“你也是對吧?你是哪邊的?我哪邊都可以?!?/p>
說完,他在他側臉一陣擠壓,胡言亂語起來:
“你怎么這么白這么嫩,怎么長的?身上一點疤都沒有嗎,我看看?”
蕭見信手下意識往腰邊別的刀摸去,又硬生生咬牙忍住,忍得額頭青筋暴起。
還好這狗東西沒伸舌頭,不然蕭見信現(xiàn)在說什么也要砍了他。
蕭見信猛地伸出手隔開他,因為太惡心了忍不住用了點力,小蔣哎喲一聲,摸著腰子道:
“干什么?”
他正惱火,抬頭一看,蕭見信已經飛快地走到小房間深處,拍了拍美甲床上的灰。
而后他往床上一坐,態(tài)度又是陡然一變:“你說什么我沒聽懂。你不是來這里和我說話的嗎?”
小蔣盯著他大腿處緊實的肌肉,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