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往下滑去,摁住了蕭見信喉間脆弱的大動脈。
下面?zhèn)鱽砹松牟▌?,咚、咚、咚,不甘示弱地跳動著——微弱又頑強的鼓動。
他無數(shù)次想要就這么殺了蕭見信。
但他會因此得到解救嗎?
還是就這么被那場火焰吞噬……
臉頰一抽,秦奉先猛地松開了手,離開了。
“…蕭見信,你的報應(yīng)不是現(xiàn)在?!?/p>
即使摘掉了面具,蕭見信也無法從秦奉先毀了容的臉上判斷他的情緒,只見對方重新戴上了面具,話語才變得冷靜克制,讓蕭見信因恐懼跳個不停的心臟緩了些許:
“今后,按我說的做。”
……
阮俊馳正蹲在水房邊刷牙——開拓區(qū)的水實在不夠用,洗臉?biāo)⒀乐惖闹荒軄硭浚兴档漠惸苷呙刻於康摹叭斯に薄?/p>
刷著刷著,他忽然聽見身后有兩人走了進(jìn)來,其中一人開口就是——
“待會兒還要和那對兄弟一起睡,怪別扭的?!?/p>
“別扭什么?”
“我總感覺他們不太像兄弟呢……”
“唉……說起來,你說江給他是臉上有???還是長得丑,連洗澡出來都戴著那個面具?!?/p>
阮俊馳一下就停下手頭的動作,皺著眉頭探頭看看誰在說話。
一抬頭,對上馮州龍和某個隊友。
阮俊馳呸了一聲,將嘴里的沫子吐掉,唰一下站起來道:
“不是,馮州龍,你不光打人,還蛐蛐人?”
馮州龍也沒想到碰到了阮俊馳,沒接話,拉著另一個人匆匆忙忙走到了最里面。
阮俊馳抻著脖子繼續(xù)大聲道:
“你再說我告訴江給,告訴蕭見信!”
馮州龍忙回頭道:“我說什么了!我都差點被蕭見信弄死了!”
阮俊馳不理他,低頭洗臉。
等他洗完臉,順勢蹲在那偷聽馮州龍還有沒有講壞話,直到馮州龍和另外幾個舍友都洗漱完了出來,和抱著盆的阮俊馳打了個照面。
阮俊馳道:“走,約架去。”
“誰?誰要打?”幾人面面相覷。
阮俊馳指著馮州龍,“我去約見信哥,和你再堂堂正正打一架,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