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緊張了,以至于忘記了,這群人——
這些有錢人是這樣的。
蕭見信用余光掃到了自己的“父親”,他顯然也已經(jīng)認出自己了,表情變得狠厲,刀尖不斷扭著,但底下男人的叫聲卻被他死死捂住。
什么時候他打人還要堵著別人的嘴不讓叫了?
平時不是最喜歡聽自己的慘叫了嗎?
蕭見信盯著自己面前的男人——他們叫他蘇總。
是因為蘇總。
男人在討好蘇總,擔心打擾了蘇總說話。
面前的蘇總,是操控目前整個局面的最厲害的人。
蘇總比男人厲害。
那一瞬間,蕭見信大腦瞬間通透了。
想起了那個小房間,想起了那一道道鞭子打下來的疼,想起了被活活打死的母親……
——他不會這樣活下去。
蕭見信膝蓋一彎便毫不猶豫地跪了下去,顫抖的手壓住恐懼,格外大膽地扯住對方的西裝褲管。
公子爺?shù)哪蔷湓挿路鸾o他指引了方向。
他沒有太多猶豫和恥辱,就這么下意識地跪下了。
還要猶豫什么?
只要能逃離。
他仰起頭,盯著男人線條銳利的面容,帶著青紫傷口的臉上盡力揚起諂媚討好的笑容,昏暗的燈光下雙眼中閃著別樣的光芒,宛如水波蕩漾:
“蘇總,我,——…”
在場的人都是一驚。
沙發(fā)上的蘇華盛瞇起了雙眼,對灰色西裝男沉聲道:
“陶斯譽,帶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