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等著看秦奉先惡心得不行的模樣,秦奉先卻是反扣住了他的手指。
蕭見信眼角跳了一下。
而后指間猛地傳來了擠壓的疼痛感。
指關節(jié)被秦奉先死死地壓住,用力到手指酸脹,無法動彈。
“你說的,我一直記著呢?!?/p>
他這偏執(zhí)的低語,旁人聽了還以為多么鄭重,多么感人。
但蕭見信知道,這可字字都是自己的罪證,是秦奉先的恨意。
“……”這會換基恩沉默了。
他的視線在兩人十指相扣的地方定定停了許久,笑了一聲:“……這樣啊。”
而后沒有再說過話。
車內就這么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直到夜幕降臨,溫度驟降。
基恩終于開口道:“要睡一覺嗎,還得開半個小時才到?!?/p>
基恩和主駕駛換著駕車,順便幫忙將后座放平,掏出了后備箱里的毯子來。
于是,還在那邊“生死相依”的兩人在一句“毯子不夠,你們倆一條毯子夠了吧”中,沉默地并排躺在了后座。
“……”
回憶完這些,蕭見信還是無法接受,睡前兩人還在cos尸體,睡醒就鉆進了秦奉先懷里。
他一骨碌坐起來,從毯子出來,溫暖的皮膚瞬間接觸到外界的冷氣,一陣刺激讓雞皮疙瘩直冒。
蕭見信看了眼似乎熟睡的秦奉先,還是躺了回去,卻沒有再靠近他的胸膛,只是蜷縮在溫暖的角落,而后悄悄將毯子給扯到了自己這邊來,讓秦奉先大半邊身子落在了外面。
他裹得嚴嚴實實的,盯著虛無的黑暗,蕭見信思索著一些無意義的事情,再度陷入睡眠——
秦奉先你要我怎么贖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