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下雨?!?/p>
“嗯?!?/p>
“那個江給什么的死了,你知道嗎?”
蕭見信一頓,放下了手中的書,看向陶斯譽,又低頭看書,“不知道?!?/p>
陶斯譽往后一靠,眸光暗沉:“他身上能夠提煉出血清,虞醫(yī)生榨干了他的血,才提出了十幾管,這些,可是天價……”
“給普通人用,能激發(fā)異能,給異能者用,能起死回生?!?/p>
蕭見信沒有抬頭,嗯了一聲。
陶斯譽安靜了一會兒,又忍不住說話:“你眼角的傷怎么回事?”
“狗咬的?!?/p>
陶斯譽凝視著那道淡色的疤,感覺那是一道怪異的淚痕。
蕭見信看累了,就會回房間,他不喜歡出門,因為那些異能者總是能像野狗一樣聞到他的氣味然后貼上來,出言不遜。
這段時間會來找蕭見信的,除了陶斯譽就只有那些不懷好意的異能者。
但蕭見信只能忍著。
今時不同往日,他不敢去賭蘇華盛的喜好。
他也曾站在那么高的位置,最明白,不該信任的就是高位者的喜歡。
而旦增早上出去晚上回,忙碌異常,身上也經(jīng)常添置傷口。
蕭見信有時候還怪心疼的,晚上讓他變成狼的模樣給他清理傷口、洗澡。
旦增呼嚕著,詢問他的情況。
蕭見信冷哼一聲,咒罵那群異能者。
洗完了,旦增起身,習慣性地甩了甩,甩蕭見信一身水,被他一拳砸到腦袋上,懵了。
“滾出去,死狗?!?/p>
旦增委屈地嗚了一聲。
天氣逐漸變涼,晚上蕭見信都不許讓他變成人,給自己當暖水袋。
通過旦增帶回來的話,他也知道外面的情況似乎更加嚴峻了。
市區(qū)的信號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停電也是經(jīng)常有的事情,連西棟都是這樣,蕭見信無法想象外面如何了。
直到那天在一樓會客廳瞥見了幾個穿著軍裝的人,蕭見信意識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蕭見信坐在床邊,盯著手里打開的盒子里的藥劑,想起陶斯譽的話,手指不斷摩挲著。
但最后,還是塞回了枕頭底下。
在最后關頭再用吧。
他沒想到,這么快就要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