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的確很聰明。
還沒有到達目的地。他們這行將近四十多個人,七輛車的車隊繼續(xù)往前行駛。
到了第二天中午,大家都只是隨便吃了點東西,零零散散在路邊解決生理需求后繼續(xù)上路。
同車的人看著旦增,困惑道:“他睡這么久了,不要吃飯上廁所嗎?”
路人默默觀看著旦增懷里的人。
只見旦增從包里掏出能量飲料,沒有回應,擰開了瓶子后,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
然后在同車眾人震驚的目光中,他托起了蕭見信的脖頸——
干!
旦增一抬頭,抹了把嘴上的水漬,看向他們。
他們默契地看天看地看窗外看對方,就是不再看旦增了。
吞咽聲響起。
旦增停下動作,扒開他的眼皮一看,瞳孔還是渙散的,只是對外界有著基本的反應。
只要還活著就好。
他們經(jīng)常需要清理路上的喪尸開路,導致時間大幅度延長。
這些都在蘇華盛的計劃內(nèi)。
直到第二天夜晚的到來,大概連續(xù)行駛了二十七個小時后,隊伍決定在路邊的一個林子里休息,好好地睡一覺。
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喪尸稀少,比之前要安全,適合休整。
蘇華盛必然預料到了,某輛車車廂里居然還塞滿了睡袋和簡易帳篷,大家立刻搭建起來,合作和勞動消減了此前由于殺人而嚴肅起來的氛圍。
但預防喪尸必然還是需要有人守夜。很快,值夜人也安排出來了。
旦增搭好帳篷,將一直昏迷的蕭見信塞進了睡袋里,剛弄好聽見門口傳來了動靜,扭頭一看。
陶斯譽站在帳篷門口,抱著睡袋道:“hello?!?/p>
旦增無視了他,扭頭去外面拿水和食物。
這一天他都只能給蕭見信補充一些糖分和水分。
蕭見信再不清醒過來進食,會非常危險。
陶斯譽也一眼看見了睡袋里的家伙,他臉蛋上浮現(xiàn)出不自然的紅暈,臉色卻格外蒼白。
他困惑地將自己的睡袋放置到旁邊,蹲下身子朝蕭見信臉上看過去,試圖伸出手來試探一下蕭見信的溫度。
“你在干什么?”
陶斯譽聽見旦增的聲音回頭一看,旦增的目光并不友好,但他還是主動問道:
“他怎么了?”
旦增:“可能需要退燒藥。”
陶斯譽立刻起身道:“我有。”然后離開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