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魎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詞句,最終以一種近乎冷酷的學術口吻說道:“從生理學角度講,人最強烈、最全面、最深入的生理喚醒狀態(tài),通常出現在——”
……
片刻后,醫(yī)生們出現在了病房里,他們的步伐帶著一種實驗室特有的、目的明確的節(jié)奏感,瞬間打破了病房里那點微弱的寧靜,帶來待會兒不知道是欣喜還是震驚的反應。
護理人員正在往床頭的瓶子里插入新鮮的花,蕭見信幫忙把水果喂給旦增,給他補充維生素。
“討論有結果了。”
虞初魎表明了來意,他拿起記錄板,指著上面關于rf催化效率的推測公式和米氏方程:
“腎上腺素只能觸及皮毛,但我們推測出了一個非常合理,成功概率達到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方式——綜合考慮下來,是最優(yōu)解?!?/p>
蕭見信放下盤子,仰頭看著他們,目光如燈。
“什么?”
虞初魎沒有說出那個詞,但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蕭見信緊抿的唇,又落回旦增毫無血色的臉上。
“——性高潮。”終于,女醫(yī)生以一種近乎冷酷的學術口吻說了出來。
這個詞像一顆無形的炸彈,在寂靜的病房里引爆了無聲的沖擊波。
空氣凝固了。
實驗室里異常安靜,只剩下儀器單調的嗡鳴和旦增艱難的呼吸聲。
蕭見信坐在原地一絲反應也沒有。
自然不是因為接受良好,而是——他還沒轉過來。
什么?
性高潮?
和旦增?
他眼中的燈閃了閃,滅了。
“哐當——嘩啦!”門口正彎腰收拾換水工具車的護理人員,手一抖,碰倒了剛放好的玻璃花瓶。
清脆刺耳的碎裂聲響徹寂靜的房間,水和花瓣狼狽地濺了一地。護理人員僵在原地,滿臉通紅,手足無措。
蕭見信端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眼神有些空洞,大腦的處理器被這過于驚世駭俗的“解決方案”徹底宕機了。
醫(yī)生們看著他,他指尖一陣發(fā)麻,耳邊響起輕微的轟鳴,看向虞初魎,眼中充滿了質疑——
“這算什么治療方案!?”他不可置信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