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見信突然將男人的發(fā)聲和多齊委屈時的嗚咽聯(lián)系在了一起,正當(dāng)蕭見信為自己詭異的想法困惑時,男人仿佛剛學(xué)會說話似的磕磕絆絆道:
“我…是……多齊?!?/p>
后面的事情就非常俗套了。
他非常不適應(yīng),但也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shí)。因?yàn)榈┰鲈谒媲暗耐{性實(shí)在太低了,旦增的坦誠和信任讓他覺得不接受旦增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旦增變回人后,他們就自然不再像寵物和主人一樣相處,而是多了一層老大和手下的關(guān)系。
但蕭見信覺得這沒有什么區(qū)別。
私底下蕭見信還是時常揉弄他的腦袋,笑著喊他多齊。
獨(dú)處時,旦增偶爾還會變作狼,困倦時靠在蕭見信的腿邊安睡。
當(dāng)然,這是他們的秘密。
“呼——”
邊回憶往事邊干活,時間就會過得很快,將洗干凈的最后一摞酒杯放在櫥柜上后,蕭見信吐了口氣,甩干手套上的水準(zhǔn)備起身。
“咚——!”
又一摞酒杯放在了蕭見信面前。
“?”蕭見信抬頭,看向他的同事。
同事放下就走,旁邊等待著的伙伴掃了蕭見信一眼,搭著對方的肩調(diào)笑起來:“走,下班,那邊好玩,我?guī)闳ァ!?/p>
蕭見信立刻起身,“喂?!?/p>
同事扭頭,似乎沒想到蕭見信會喊自己。
蕭見信道:“拿開,自己洗。”
同事還沒說話,另一個老油條道:“剛來就是不懂事啊,前輩得早點(diǎn)下班,你就好好幫個忙,懂嗎?”
對方重重咬下好好兩字。
蕭見信對這種找茬和壓迫很熟悉,他上學(xué)時就常被這么欺辱,那時候他通常會選擇把事情“幫忙”做了。
但到蘇總手底下之后就沒有過了。
“我說,不洗?!笔捯娦挪[起了雙眼。
他思索自己最近在外人眼里到底是個什么形象,才會讓這兩個無所事事的家伙都敢欺負(fù)上來。
兩人對視一眼,嘻嘻哈哈的表情一變,立刻兇神惡煞起來,挺著胸膛靠近了蕭見信,其中一個人用胸膛往蕭見信身上一撞。
蕭見信往后踉蹌了半步。
那人立刻用高亢的聲音大聲道:“我讓你洗!你就得洗!”
另一個人湊在旁邊,上下打量蕭見信,威脅道:“西區(qū)8街105號,剛到太元不到兩個月,一個人。你有什么資格跟我們叫???我們是常陽工會的,知道嗎?”
蕭見信皺起眉頭。
個人信息也太容易被泄露了,這里的確沒什么隱私。
工會是基地大力扶持的會定期外出剿滅喪尸和變異野生動物的民間組織。最近在和其他基地的八卦中,不同工會的名字也經(jīng)常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