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凍期的太陽下山很快,一旦余暉盡散,氣溫下降幅度非常大,一般不會再有動物在外游蕩。
昏暗的冰天雪地間,一切都靜下來。
就連別墅里也熄滅了燈光,洗干凈的碗筷放置在了架子上,客廳里空無一人,四處房門緊閉,暗淡無燈。
此刻,二樓的某個房間里面窸窸窣窣,斷斷續(xù)續(xù)呼吸困難的聲音從門縫間擠出。
門內(nèi)——
依稀可見床上兩個人影。
被褥亂糟糟地從身上滑落,跌在一旁。蕭見信將手撐在墻壁上扶穩(wěn)身軀,肌肉繃緊,另一只手置于下方,五指沒入身下人短粗的黑發(fā)中,發(fā)力緊抓。
他靠近手臂,輕咬手腕,低垂頭顱上那雙明亮的雙眼失去了神采,牙齒卻仍然緊咬著,不愿泄出一絲示弱的氣息。
粗糙指腹帶著薄繭在他如月弓起的腰側(cè)狠狠摁壓,趁著蕭見信失神放肆磨蹭。
一陣顫栗過后,蕭見信不慎從縫間漏出一口驚喘而出的抽氣聲:
“嗬……”
旦增立刻仰起頭來,似乎想要仔細(xì)聆聽。
“…嗬…呼。”
可壓抑的呼吸聲幾個循環(huán)間便快速平息了下來。
指尖發(fā)白,擦過滿是汗水的額頭,蕭見信松開手,眼中閃過迷茫。
明明是想掌控主動權(quán)的,到頭來……
“夠了,”蕭見信喘勻了氣,扶著墻壁準(zhǔn)備起身,推開他毛躁的腦袋,“下去?!?/p>
“見信——”剛剛抬起的腰再度被拉回,旦增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更為清晰,即使是刻意想要談?wù)搰?yán)肅話題,但里面的饜足依然被蕭見信敏銳的耳朵捕獲:
“暖石最多再撐三天…你去用熱水器洗澡,我去外面?!?/p>
“……”蕭見信沉默片刻,扯過衣服就下床離開了。
旦增坐在床上,對著空空蕩蕩的懷抱發(fā)了幾秒呆,而后起身化作狼,去后院的雪里滾了好幾圈
他抖動著濕潤的毛發(fā),在玄關(guān)等身體干。
等他回來時,蕭見信已經(jīng)洗干凈躺下了。
黑漆漆的房間里,被子里的鼓包安安靜靜地起伏,呼吸聲均勻。
旦增捂熱了身體才鉆了進去。
一進去,蕭見信的聲音響起:
“走嗎?”
“去哪里?”旦增沒想到蕭見信主動提了個話題,立刻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