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皮座椅的冰冷觸感刺入肌膚。蕭見信靠在加厚的防彈車窗上,看著護衛(wèi)們進入了前方的乘員艙。
他警惕起來。
這輛經過特殊改裝的裝甲運兵車,前后艙有扇門和小窗,護衛(wèi)們在蘇華盛一個眼神示意下就進入了前艙。
下一秒,一扇隔斷緩緩升起,咔嚓一聲后鎖閉。
后艙頓時只剩下了他們兩人,立刻成了一個視覺連通卻聲音隔絕的囚籠。
前座護衛(wèi)的身影透過一扇小窗模糊可見,這么被一道厚重的隔音玻璃隔斷分隔開來。
空間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只有引擎的震動透過車體傳來。
蕭見信坐直了身體,轉向蘇華盛,以便應對任何突發(fā)情況。
對方的手伸了過來,動作帶著蘇華盛特有的、不容置疑的掌控感,手指精準地按在了蕭見信后頸那道只存在于記憶中的舊疤位置。
指腹帶著薄繭,摩挲著那片光滑的皮膚,力道不輕不重。
是錯覺?還是蘇華盛又在玩什么新的、更耗費心神的把戲?
就在這個念頭如同冰錐刺入腦海的瞬間,停留在后頸的那只手動了。
食指挨著衣物邊緣,輕輕挑開,從衣物和皮膚之間的縫隙里鉆入,溫度偏高。
那被觸碰的點開始發(fā)麻,蕭見信抬手拍開,帶著未盡的怒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愕:“蘇華盛?”
“蕭見信,”蘇華盛的手在空中停頓片刻,繼續(xù)探向他的后頸,另一只手,狠狠壓上了他的大腿傷口,“你還是這么…敏感?!?/p>
“呃唔!”蕭見信疼得大腿一彈,全身反射性掙扎起來。
那聲音舔舐過神經。蕭見信因疼痛瞬間繃緊,背緊緊靠在座椅上,像一張拉滿的弓弦,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著危險。
蘇華盛輕輕往下滑,動作很快,在座椅和他的背部之間逡巡片刻,迅速找到了拉鏈,往下一拉。
拉鏈聲響徹空間。
蘇華盛的身體隨之欺近,將蕭見信死死地籠罩在座椅角落的陰影里。另一只手,那只之前摩挲過他后頸舊疤的手,此刻不再是曖昧的試探,帶著毀滅性的力量,狠狠壓向蕭見信的咽喉。
“你——嗬呃!”
蕭見信的質問被扼在喉嚨里。
氣管被擠壓,空氣被粗暴地截斷。
蕭見信的瞳孔猛地收縮,視野邊緣瞬間泛起黑霧。
他本能地抬起另一只手去格擋、抓撓,對方紋絲不動。
引擎的震動透過車體傳來,車廂微微晃動,而像是為這車廂內上演的暴力敲擊的沉悶鼓點。
隔音玻璃對面,前座護衛(wèi)模糊的身影依舊安靜地坐著,對后艙正在發(fā)生的窒息景象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