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芒透過縫隙照進(jìn)了還算完好的大廳內(nèi),大家陸陸續(xù)續(xù)清醒過來,然后去放尿、整理背包。
間或有人看一眼小蔣空蕩蕩的睡袋,但也沒有在意,只當(dāng)他去放水了。
直到所有人都醒了過來,還是不見小蔣的身影。
距離第一個人看見他已經(jīng)過了一個小時,便秘也早該結(jié)束了。
于是郎哥終于意識到不對勁,問道:“誰今天見過小蔣?”
眾人一臉迷茫都搖了搖頭,最早醒來的一個男人道:“我起來的時候小蔣就不在睡袋里,我以為他去哪放水了。”
郎哥頂著絡(luò)腮胡,一臉嚴(yán)肅地起身,在眾人的目光中走到小蔣的睡袋旁,伸長了胳膊往里面摸了摸,然后臉色僵硬地公布信息:
“最里面都是涼的?!?/p>
睡袋有暫時保溫的能力,連最里面都冷了,也就是說明,人至少已經(jīng)出去了五個小時。
在大家都還睡著的時候,他就因為某種目的出去了。
他又在小蔣的背包里翻找了片刻,得出了結(jié)論:
“手電筒不見了,自己出去的,一直沒回來。”
眾人面面相覷,臉色僵硬下來——末世在基地外這么久沒回來,大概率是遇難了。
“趕緊去周圍找啊!”郎哥吼。
眾人趕緊起身,匆匆忙忙在周邊尋找起來。
蕭見信也裝模作樣地跟著一個人去外面找,故意裝作什么也不懂的模樣湊過去問:“哥,怎么回事,小蔣去哪了?我聽說基地外面還有些捉人的變異植物,會不會是……?”
這人的名字蕭見信也不知道,但是看對方走路時稍微有些不自然的模樣,想必是那個腿受過傷后被搜羅隊開除的人。
蕭見信忘了他的名字,暗自叫他天殘腿。
這么說來郎哥這個隊伍里幾乎都是從搜羅隊離開的人。
天殘腿扭頭看了看,見離開了郎哥的視野范圍,立刻慢下來,十分敷衍,一點(diǎn)也不急,反而一臉輕松:
“誰知道他半夜去哪了,肯定干什么壞事了?!?/p>
蕭見信干笑:“不會吧,能干什么壞事?”
他一時心慌慢了半步,就聽前面的人繼續(xù)說:
“偷東西偷人唄。他這傻diao尿尿都恨不得尿別人嘴里,丫就一露陰癖。昨天他沒找你吧?他找你你別跟去,這人是個死變態(tài),光想著和男人睡,天天偷窺別人,他那眼神你沒懂?我怕他哪天就真給你上了?!?/p>
蕭見信呼了口氣,道:“他怎么這樣……還好昨晚我睡得死沉?!?/p>
天殘腿哈哈大笑,揶揄他:“你還覺得好?他就喜歡趁人睡著偷摸。”
蕭見信暗道,可不么,他正是被摸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