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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說的,可不是我說的?!睘踉品磻杆?,“媽媽什么時候都很好。”
這回,烏云學會了反向告狀,“媽媽,迦勒偷拍了你好多視頻!”
阿舍爾一頓,轉頭看向忽然安靜裝死的始初蟲種,幽幽道:“什么視頻?”
“……沒什么?!卞壤账励喿幼煊?,“我能拍什么視頻?烏云在哪兒胡說——旦爾塔你干什么呢?。俊?/p>
那一瞬間,迦勒的聲音都有些尖銳。
在迦勒試圖蒙混過關的時候,旦爾塔的尾勾慢吞吞卷著個聯(lián)絡器擺在了蟲母的面前。
阿舍爾接過聯(lián)絡器,看到上面還設置有密碼。
塞克拉立馬打小報告:“密碼是媽媽的名字!”
落在聯(lián)絡器上的手指一頓,阿舍爾看了看已經徹底閉眼聽天由命的迦勒,又看了看周圍這一群似乎在等著看熱鬧的蟲群。
他沒著急打開,而是手里把玩著聯(lián)絡器,慢條斯理地問:“只有迦勒拍過嗎?”
這話一出,原本嘰嘰喳喳試圖告狀的蟲群們安靜了,倒是迦勒立馬抬頭,說話那是一個激昂有力道,“媽媽他們都拍過!我做擔保!”
在外人眼里恐怖且威懾力十足的蟲族高層們,此刻在蟲母面前就像是一群為了餅干到底屬于誰,而彼此爭吵不休的幼兒園小朋友,甚至如果不是因為阿舍爾就坐在蟲群之間,他毫不懷疑,這群越活越幼稚的家伙們一定會抱在一起再打一架。
心里無奈又好笑的同時,阿舍爾把聯(lián)絡器扔在了迦勒懷里,輕聲道:“我不看,拍了就拍了吧……”
頓了頓,黑發(fā)青年垂下鉛灰色的眼眸,略微有些不自然道:“你們自己藏著就行。”
——言下之意,只要別被我看到,也別傳出去,那你們拍了什么我都不會過問。
從前一直把自己嚴嚴實實包裹在殼子里的蟲母,也在嘗試著露出自己柔軟的那一面,他甚至會努力克制某些在蟲族社會并不流通的羞恥心,去偏寵一下子嗣們奇怪甚至有些變態(tài)的小愛好。
阿舍爾想,只要我沒真正看見,那就沒關系的。
于是有關于偷拍視頻的事情被蟲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那些存在于筑巢期的“黑歷史”,也被阿舍爾選擇性地遺忘,當然試管上的小毛衣被伽德、伽斕收了起來,馬桶上的那一層金邊,也又一次麻煩繆完全拆除了。
只是此刻的阿舍爾永遠無法料到,下一年他的筑巢期內,他依舊如這回一般,眼淚汪汪地坐在旦爾塔懷里,和蟲群們哭訴著每天都加班的馬桶,以及躺在實驗室內無人問津的試管。
——后來,那幾件迷你試管毛衣和馬桶金邊,終究是在這座別墅里永久化存在了。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
雖然最近一直睡覺時間大于活動時間,但等到了晚上的休息時間,阿舍爾依舊正常犯困。
媽媽一困,便到了喜聞樂見的陪睡位置爭奪環(huán)節(jié)——
畢竟沒有誰是不想和媽媽睡的,媽媽那么香香軟軟,就是睡地毯他們都一個個地甘之如飴。
但樓上阿舍爾臥室內的空間有限,橫鋪的地毯上頂多并排睡四個雄性蟲族,可眼下聚在別墅里的蟲族足足有九個(旦爾塔,歌利亞,迦勒,烏云,伽德,伽斕,伽瑪,繆,塞克拉)。
因此前幾晚上,蟲群之間都是猜拳看誰能在臥室里陪媽媽一起睡,其中個別蟲族手氣好得不得了,至于迦勒那樣的非酋倒霉蛋,從他這次抵達朱赫忒星球開始,就沒得到過一次睡地毯的機會。
迦勒:我臉黑我也沒辦法??!
可今天,樓上的枕頭、抱枕早就被上午時還迷糊的蟲母一個一個搬了下來,對比臥室里有限的空間,阿舍爾看了看一群眼巴巴守在自己身邊的蟲群,終究還是持續(xù)性地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