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謊?!?/p>
那一瞬間加劇的心跳聲,可一點兒不像是什么都沒想的樣子。
旦爾塔胸膛上的肌肉有些緊繃,阿舍爾甚至覺得略有硌腳。
踩下去的力道加重,阿舍爾瞇了瞇眼睛,直勾勾盯著對方道:“你在說謊,我感受得到?!?/p>
“我在想媽媽……不讓想的東西?!?/p>
“我能有什么不讓……”話頭戛然而止,阿舍爾神色微頓,或許是因為旦爾塔眼底熾熱直白的星火苗頭,也或許是足底發(fā)燙發(fā)硬的胸膛,以及對方說話間輕微起伏的腰腹線條。
充滿原始意味的獸皮包裹在始初蟲種膝蓋上方,因為此前深夜里阿舍爾曾經(jīng)親手碰觸、丈量過的觸感,以至于他偶爾會忍不住擺動視線,輕飄飄地掃視而過。
哪怕是半蹲的姿態(tài),都足以看到野獸蟄伏的輪廓。
那一瞬間,阿舍爾莫名福至心靈。
赤裸的足尖像是被猛然燙到了一般,阿舍爾想縮回去,卻被速度更加迅速的旦爾塔一把握住了腳腕。
“——看,我都說了,這是媽媽不讓想的東西?!?/p>
面對蟲母的逃離,旦爾塔并不意外,祂只垂頭斂眸,把拖鞋重新套回在青年的腳上。
“媽媽是覺得無聊嗎?要我陪媽媽玩一會兒嗎?”
作為一個過了18歲生日已經(jīng)很久的成年人,阿舍爾習慣于獨立,因為性格上的早熟,哪怕是曾在他年幼時照顧過自己的傭人阿姨,在面對阿舍爾交流時,也近乎是類比同齡人的商量。
但此刻,旦爾塔的語氣和音色都像是哄小孩子一般,還有一絲寵溺。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
阿舍爾咬了咬口腔內(nèi)的軟肉,在面對這群子嗣時,他總會體會到別樣的情緒。
“……別這樣和我說話?!?/p>
就好像我是個需要照顧、憐愛的小寶寶一樣。
他沒有那么脆弱。
“可媽媽明明是喜歡的。”從子嗣與蟲母之間相互連接的精神力中,旦爾塔總是能夠明晰到青年的情緒變化,嘴里說著不喜歡,但瞬間的柔軟卻無法遮蔽。
“……閉嘴,別說了!”阿舍爾穿著拖鞋踢了踢始初蟲種的小腹,不滿道:“放我下來!這些工作你自己干去吧!我懶得幫你了!”
“這些活兒不用媽媽來?!?/p>
旦爾塔馴服地將青年從高出地面大半米的書堆上抱下來,直到對方站穩(wěn)在地上,才收回了那雙粗糙卻溫暖的手。
祂道:“媽媽只要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