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利亞,把生態(tài)園的監(jiān)控關(guān)了,我知道你聽得到?!?/p>
“……”
空氣凝滯片刻,一道冷感的機械音憑空響起,隱約存在歌利亞的聲線痕跡:“你就這么忍不住?”
“嘖,我要真忍不住,當(dāng)時就撲上去了?!卞壤昭鲱^,嘴角噙著一絲諷笑,“你知道嗎?如果媽媽能點頭,他會變成奶油泡芙的。”
與戰(zhàn)艦意識相融合的歌利亞皺眉,他看了看走在走廊前端的蟲群,以及被他們牢牢護在掌心里的蟲母,催動意識,對生態(tài)園里的迦勒說:“監(jiān)控關(guān)掉了,結(jié)束以后趕緊回去,別在外面發(fā)瘋?!?/p>
“……我知道。”
迦勒頓了頓,在歌利亞即將切斷意識前,啞聲道:“你們都陪在媽媽身邊,要是我到時候真的控制不住……記得下手狠點,反正也死不了?!?/p>
“放心,一定不會手軟。”
機械音戛然而止,迦勒單手擋在眼皮上狠狠嘆了口氣。
身后的尾勾窸窸窣窣圈住了粗壯的樹干,逐漸環(huán)抱、收緊,在樹干上留下了深入樹皮的痕跡,而原本自然橫在腹部的麥色大掌,則在緩緩下移。
在隱忍與渴求之間,他只會低喃一個稱呼——
“媽媽?!?/p>
……
“媽媽?!?/p>
嘩啦。
正捧著水往自己肩頭澆的阿舍爾一頓,水流順著指縫流掉,而他則中途換了動作,忽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廓。
“媽媽?”隔著一道紗簾的歌利亞出聲詢問,哪怕再優(yōu)越的視線,也只能在米白色的紗簾后看到蟲母模糊的身影。
“我沒事?!?/p>
阿舍爾搖頭,指腹下的耳朵莫名發(fā)燙,那一瞬間他甚至感覺有誰貼在他耳邊,用沙啞又飽含情欲的聲音低低咬著“媽媽”二字。
是在呼喚他,也是在向他求歡。
……怎么會有這樣子的聯(lián)想?
阿舍爾捧著水搓了搓臉,等待那層熱度褪去。
他偏頭,隔著那層紗簾,自然也能在朦朧的光影下看到那一群等候著自己洗澡的雄性蟲族。
放在一年前,阿舍爾根本不會想象這樣的場景;可時至今日,他似乎也習(xí)慣了這樣被環(huán)繞、陪伴的情景,就好像他還是一個需要被照顧的小baby一般。
所以他的底線果然一降再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