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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爾塔下意識的回復(fù)令阿舍爾微怔。

薄荷香的洗手液落在了阿舍爾的掌心里，他慢條斯理地搓洗著那似乎還有些滾燙的手指，

從指根到指腹，格外精細(xì)，直到擦干凈了粉白指尖上的水珠，才轉(zhuǎn)頭，半倚在洗手臺上，看向一直垂下眼皮的旦爾塔。

“清醒了？”

“嗯。”旦爾塔應(yīng)聲，身后的尾勾晃了晃，卻高度總不過小腿，似乎還有幾分彷徨和無措。

阿舍爾抬臂，被洗到略微發(fā)紅的手撐開在旦爾塔的面前，只一眼，便叫后者忍不住陷入那片朦朧又旖旎的幻想里。

洗手間的氣氛莫名滾燙，阿舍爾只當(dāng)毫無所覺，“如果我沒洗，那弄臟了你要怎么辦？”

并不是很認(rèn)真地詢問，而是帶點(diǎn)兒打發(fā)時間的消遣。

但另一個當(dāng)事者卻很認(rèn)真，祂抬起眼眸，直勾勾地看進(jìn)蟲母漂亮的鉛灰色眼瞳里，啞聲道：“可以幫媽媽，舔干凈?！?/p>

“……行，那就記著吧?！?/p>

阿舍爾輕笑一聲，沒再多言，轉(zhuǎn)身走出了洗手間，只留站在原地的旦爾塔愣神片刻，才又迅速追了出去。

“媽、媽媽……”

“怎么？”

落在床頭邊的手套皺皺巴巴，沾染著一堆不知名的潮濕痕跡，阿舍爾是不好意思再把這玩意兒給赫爾，便干脆先扔到了臟衣簍里，等待清潔機(jī)器人的處理。

身后的腳步亦步亦趨，只跟著，似乎對于呼喚了蟲母之后開口要說的話略有猶疑，便又白白把話咽了回去。

只是阿舍爾不喜歡吞吞吐吐，他轉(zhuǎn)身坐在房間內(nèi)勉強(qiáng)還健全的深紅絲絨沙發(fā)上，足尖微抬，帶跟的軟底小皮鞋就踩在了旦爾塔的膝頭上。

“說吧，到底想問什么?！?/p>

指尖尚帶幾分潮意的青年靠在沙發(fā)墊上，柔軟的蟲翼搭在兩側(cè)，一仰頭，就能看到始初蟲種那雙在昏暗房間內(nèi)格外紅的豎瞳。

“……”

見被詢問的對象又陷入了沉默，阿舍爾咬了咬舌尖，“怎么，正常詢問不說，非要用特殊手段？”

旦爾塔張了張嘴，下一秒就聽到蟲母冷下了聲音，“跪下?！?/p>

巴甫洛夫的狗會因?yàn)轱埱暗膿u鈴而分泌口水，知道是用餐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