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頭栽進蟲母身上,嗅聞舔舐那對脆弱蟲翅的瘋狂渴求。
蹲在床邊的哈提則化身猛男女仆,平日里粗手粗腳,總被赫爾責罵的白發(fā)蟲族此刻卻細致入微,一件一件地幫蟲母把被蜜液沾濕的外衣往下褪,直到此刻他才發(fā)現(xiàn),裹在阿舍爾小腿上的褲腳幾乎也全濕了。
干凈的毛巾被赫爾從斯庫爾端著的盆里沾了溫水,他格外細致地擦拭過蟲母熟睡到毫無意識的臉龐。
暈染的薄紅一路蔓延到青年的鎖骨,翅根分泌的淺金色粘液蹭得到處都是,向下延伸,則是一片狼藉潮濕的胸膛、背脊,甚至連腰臀腹溝都遭了殃。
在主人昏沉沉睡之際,新生的蟲翅還對外界有著驚恐排斥,只下意識僅僅貼在阿舍爾光裸漂亮的脊背之上,肩胛處生出翅根的皮肉通紅腫脹,黏連著的蜜液被半透明的翅擋得嚴嚴實實,無法清理。
赫爾小心謹慎到屏息,只剛剛用掌心托起那片輕薄又脆弱的翅,下一秒就聽到了蟲母難耐的哼聲。
于是手上的動作停了,翅膀也落回原地,熟睡的蟲母夢囈一聲,攏著蟲翅重新蓋在了背上,偏頭蹭了蹭耶夢加得扶在他肩頭的手臂。
幾個子嗣都僵在原地,誰都不敢再動一下。
斯庫爾咽了口唾沫,“赫爾,要不,你再輕點?!?/p>
雖然他很確定,赫爾的力道輕得都快和羽毛差不多了,但在對待媽媽的事情上,當然是要精益求精。
赫爾也語氣艱難,“我試試?!?/p>
原本穩(wěn)當?shù)氖直勐杂蓄澏?,再一次嘗試抬起黏糊糊的蟲翅,但這一次只輕輕挨著了一下,便引得蟲母擰眉掙扎,哪怕在睡夢里都要躲開這樣的碰觸。
這回赫爾是再不敢動一下了,而原先沉沉睡著的阿舍爾則沒能放松眉頭,下意識抬著無力的手臂蹭過胸膛腰腹,口里含糊喊著難受。
蟲母一難受,幾個白發(fā)子嗣也跟著難受。
一時間五個人高馬上的青年手足無措,恨不得以身代之,替媽媽承擔這份難耐;他們每一個都想做些什么,卻又不知道如何下手,最后的結果就是只能干巴巴地愣在原地,試圖用眼神暗示自己的兄弟們聰明點、想想辦法。
正當子嗣們?yōu)殡y之際,忽然在房間角落內(nèi)有窸窣聲快速掠過。
反應迅速的赫爾猛然用被子蓋住了蟲母的身形,他目光凜冽,同時和白發(fā)子嗣們看向發(fā)出聲音的角落——
只朦朧開了床頭暖黃色壁燈的房間內(nèi)光線度不夠,以至于被子嗣們注視著的角落依舊黑森森一片,當然蟲族優(yōu)越的視力足以黑暗中視物,也完全能捕捉到藏于陰影下的微妙痕跡。
是一團如血肉般的詭異猩紅。
手里還拎著濕漉漉外套的芬里爾站在浴室門口,他壓低聲音道:“……不對勁。”
那是區(qū)別于他們在克蘭利茲廣場上見到其他高級蟲族,從力量上透露的、因為年限而產(chǎn)生的壓迫感,比起前者可以在時間上追逐到的距離,眼前的血紅肉團則更令他們?nèi)砩舷露疾蛔栽诘搅藰O點。
——在其發(fā)聲前,他們竟然一點兒不曾發(fā)現(xiàn)異狀。
正當白發(fā)子嗣們想要圍攏至蟲母身側,將其保護在中央時,原本安靜縮在房間角落內(nèi)的血肉瞬間脹大,像是被施展了魔法的詭異種子,原本有限的塊狀體頃刻生長出密集又猙獰的藤蔓,只用一個來回,便徹底制住了試圖反抗的白發(fā)子嗣。
他們嘗試與藤蔓做斗爭的同時,失去耶夢加得做支撐的蟲母擰起細細的眉頭,渾身難耐地向床邊軟倒。
在幾個子嗣驚恐擔憂的目光下,面對敵人堅韌強勁的藤蔓瞬間柔軟的軀干,小心托住了青年的身體,并在針落可聞的寂靜中,將人緩緩放在床鋪中央。
對外界變化毫不知情的蟲母依舊蹙著眉頭,似乎還不滿自己的夢境和身體上的變化。
他蹭著翅根濕噠噠的粘液,在子嗣和藤蔓共同的“注視”下翻了個身,白皙的手臂自然垂落至地毯上方,指腹發(fā)紅,自肩頭順著手腕蜿蜒出一道水淋淋的淡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