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舍爾扭頭,看到了換下軍裝,只著一身訓(xùn)練服,鬢角還沾染著些許汗珠的羅淮·威爾斯。
青年人擁有一具年輕又雄壯的體魄,大抵是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訓(xùn)練,來得太快,還沒來得及換下衣服,便略有狼狽和粗獷的野性。
羅淮輕喘了一口氣,剔透的眼睛珠子里彌散著堅持,“請讓我來,可以嗎?”
雷利一頓,視線掃過辦公室內(nèi)的所有人。
阿舍爾后退半步,輕聲道:“第一個測試的未知性會比較大,等之后還會進行分批次的對比測試,具體由誰來,你們決定好了來找我就行,我一直都會在實驗室里?!?/p>
頓了頓,阿舍爾補充了一句:“后面分批次的測試里,不同測試人的體質(zhì)體能差異最好明顯一點?!?/p>
話落,戴著口罩的青年沖著眾人點頭,便側(cè)身退出了辦公室,而剩下的選擇權(quán),則落在了第七軍團長雷利的身上。
阿舍爾無從知道最終的選擇,他只是回到實驗室內(nèi)將新調(diào)制好的藥劑裝進試管內(nèi),安靜等待著片刻后會過來的測試者。
芬里爾撐著雙臂搭在實驗臺上,有些不理解道:“媽媽,真的會有測試者嗎?”
低頭整理手套邊緣的青年看向滿臉好奇的子嗣,反問:“為什么會這樣問?”
但這一次回話的卻是耶夢加得,“如果無法保證測試的成功,這豈不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哈提擠了擠眼睛,怪笑一聲:“哈,媽媽!耶夢加得說你做的藥劑不成功!”
“我作證!”斯庫爾舉了舉還停留在游戲界面的聯(lián)絡(luò)器,“我錄音了!”
赫爾翻了個白眼,除了研究美食,他沒什么情緒和這群似乎智商并不太高的兄弟們玩。
耶夢加得立馬投降,有些討好地接過蟲母手里剛剛拿起來的藥劑材料盒,“媽媽我來、我來!”
說著,在歸位的同時,耶夢加得為自己的問題解釋,“媽媽的藥劑肯定能成功,我、我就是不太理解人類的行為……”
白發(fā)子嗣們擁有與人類一般無二的外貌,甚至因為擬態(tài)而具有的選擇性,他們擇取了人類身上的全部優(yōu)點,并在肌肉寸寸凝聚出形狀的過程里,最大化凸顯長處。
可即便他們生長得再像人類,身體內(nèi)部的思維和行為方式,卻依舊保留有充足的特性和習(xí)慣,哪怕他們?nèi)杖找蛳x母耳濡目染,但這依舊不夠。
就好比此刻,幾個白發(fā)子嗣并無法理解,在這樣一個未知的情況里,為什么會有人類選擇充當(dāng)試驗品。
阿舍爾知道他們的疑問所在,作為具有教導(dǎo)、指引意義的母親,摘下手套的青年輕輕點了點下巴,轉(zhuǎn)頭看向五個眼巴巴望著子自己的子嗣。
他道:“這樣……我換一種情景來描述……”
“比如——”阿舍爾指了指自己,“我遇見危險,甚至是快死了……”
“不可能的!”芬里爾瞬間打斷蟲母的假設(shè),一整張俊美到鋒利的面上染上了冷戾,“有我們保護,媽媽不會遇見任何危險!”
“是的,我不會讓任何危險靠近媽媽的?!弊诹硪粋?cè)的斯庫爾這樣保證道。
其他記得子嗣也紛紛表態(tài),就是危險落在他們的頭上,他們也不允許有意外傷到蟲母分毫。
才剛剛舉例,就被子嗣們?nèi)珕T否定的阿舍爾無奈,“那……換一種說法,比如芬里爾身受重傷,現(xiàn)在需要一種藥劑來救命,但在使用藥劑前誰都不知道效果如何?!?/p>
他看向白發(fā)子嗣們,“所以這一刻,就需要一位實驗者對藥劑的效果進行測試,你們會愿意嗎?”
在阿舍爾預(y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