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上可以肆意橫行的主角?!?/p>
……
蟲族遺失的科技以及創(chuàng)始者號的存在,為模擬器發(fā)布的建設任務增加了很多便利——
原本被藏匿在天空之城地下的書本被阿舍爾派子嗣分批搬了下來,一整個巨大空間內的藏書數不勝數,超過一百個有翅的子嗣來來回回搬了快三十次,才堪堪解決了一半的藏書。
至于那些各個等級的戰(zhàn)艦則依舊??吭趲缀蹩床坏奖M頭的地下室內,因為蟲神的慷慨,蟲族雖然在千百年前擁有超越宇宙的強大科技和戰(zhàn)斗力,但在經過一場神逝的返璞歸真后,他們又變回了最原始的狀態(tài)。
武器不在,靠的僅僅是自身力量。
阿舍爾曾嘗試揣摩過模擬器的意思,尤其當近乎是“金手指”般的失落科技和創(chuàng)始者號齊齊出現,并不難推著他猜到模擬器的意思。
所謂的“發(fā)展”不單單是讓這群蟲族們吃飽穿暖過上像樣的日子,更是要把其千年前遺落的東西一個個拿回來,重回至巔峰。
現在的蟲族是什么樣兒?
是原始,是落后,是一群雖然擁有人形外表卻實打實的野獸,沒有禮法、不見規(guī)則,強大的科技被埋藏在陰影里,便毫不自知地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
巔峰時期的蟲族是什么樣兒?
是強大和無畏,或許還有高傲,蟲神賦予的恩賜足夠他們在一整個宇宙中橫行霸道、肆意妄為,在近乎無敵的情況下,自然也養(yǎng)成了這一蟲族不可磨滅的侵略性。
這將會是一個任重道遠的任務,耗費的不僅僅是精力,更是時間,從原始落后到科技超前,哪怕有現成的“幫手”存在,阿舍爾都難以想象一整個過程中所要付出的一切。
明明他的初衷是成為“完美蟲母”,結束這場脫離了原定人生計劃的意外。
亂七八糟的想法堵在腦子里,阿舍爾感覺自己有很多問題想要從模擬器那里得到答案,但他也知道,刻板機械的模擬器并不能讓他得到想要的答案。
……嘖,煩人。
“您在苦惱什么?”
龐然大物般的創(chuàng)始者號已經??吭诜业美易鍟簳r駐扎的荒野之上,當戰(zhàn)艦意識撤下阻礙精神力的屏障后,遠處的蟲群們早已經聞味而來,做好了迎接蟲母的準備——
明明有這么大的一個外來器械,但面對蟲母是少根筋的子嗣們壓根兒不在意,他們無所謂眼前的巨物有什么來歷、是干什么的,他們只單純地在乎蟲母還有多久會出現自己的視線里。
歌利亞的聲線輕輕掃過窗外的光景,與戰(zhàn)艦相融的意識輕而易舉就能得到其下蟲群們的身體數據。
比起始初蟲種可謂相對一般,怪不得旦爾塔隱隱以蟲母伴侶的身份自居,當然是否能真的轉正,還有地熬。
“……嗯?什么?”
出神的阿舍爾沒聽清歌利亞的問題,下一秒頗有幾分碎嘴子天賦的迦勒就歪著腦袋插嘴:“他問你……媽媽在想什么。”
自帶戾氣感的語調被迦勒自動降了八度,祂似乎天生學不會什么叫“乖”,便只能中途克制,省得惹著了蟲母整得祂又沒狗當。
阿舍爾輕飄飄地看了眼伽斕,后者立馬縮縮脖子,一副乖覺樣兒,只是心里到底在想著什么,就沒人知道了。
在歌利亞和迦勒開口的大多數時候,旦爾塔總習慣保持沉默,只除了偶爾的爭鋒,在蟲母定下了其他兩個始初蟲種的名字后,祂便更習慣沉默著去觀察什么。
甚至好幾個阿舍爾意外與之對視的瞬間里,都忍不住心頭微窒,那雙猩紅色的豎瞳看起來并不清透,可藏在里面的情緒,卻總能叫阿舍爾頭皮發(fā)麻。
……阿舍爾隱隱有種預感,旦爾塔可能是知道他在憂慮什么。
只是在這層薄薄的膜背后,阿舍爾并不想當第一個戳開的人,就像是一場無聲僵持的戰(zhàn)爭,他清楚地知道第一個戳破的必然是讓步的輸者,而在這一點上,阿舍爾絕不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