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赫爾鼻尖輕動,在蟲群們幾乎把蟲母腌入味兒的混雜信息素里,模糊捕捉到了幾分甜甜的蜜香。
但是很淡。
淡到讓他看見兄弟們毫無所察的神情時,只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我沒事?!卑⑸釥柫ⅠR道。
蟲母小小的手掌輕輕撐在旦爾塔的虎口,他的坐姿略有僵硬,只盡可能自然道:“我有點困,準備再去休息會兒,你們要不去戰(zhàn)艦上的圖書室看看?那里應(yīng)該有你們感興趣的東西?!?/p>
哈提:“可是媽媽我想……嗚嗚!”
芬里爾捂著弟弟的嘴巴,頷首道:“好,那媽媽就快點去休息吧,我們晚飯再見?”
“好?!?/p>
見小小的蟲母坐在旦爾塔肩頭,身后跟著其他幾個沒工作安排的雄性蟲族走遠后,掙脫了束縛的哈提才皺眉道:
“干嘛不讓我說完?你愿意讓他們獨占媽媽?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趁著媽媽變小,偷偷做什么變態(tài)的事情……到時候媽媽肯定不好意思找我們幫忙!”
看到那群雄性蟲族的丑惡嘴臉,哈提都能想象一旦沒了限制,他們會對媽媽做出怎么樣兒的過分事情來,尤其媽媽現(xiàn)在這么小、這么可愛,越想越危險!
耶夢加得解釋:“媽媽應(yīng)該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
斯庫爾:“那不能是我們陪著媽媽嗎?”
“……顯然是不能的。”赫爾嘆了口氣,“走吧,有些事情,只能他們?nèi)プ?。?/p>
“到底什么事情?我比那些家伙差在哪兒?當初媽媽選擇帶走的可是我們啊!”
望著執(zhí)著想要答案的哈提,和一臉不解的斯庫爾,赫爾和耶夢加得沉默,芬里爾則抬手在兩個弟弟的腦袋上各敲了一下,“記住自己的身份,我們是媽媽的子嗣,也只能是子嗣,和他們不一樣?!?/p>
“怎么不一樣……誒誒別走啊,你們幾個先把問題說明白??!”
哈提和斯庫爾追上大步離開的兄弟,大腦里卻還執(zhí)著思考著問題——都是子嗣,他們和那群雄性蟲族,到底哪里不一樣。
……
另一邊,旦爾塔急匆匆地帶著阿舍爾往房間走,跟在后面的還有歌利亞、烏云和繆。
距離房間還有幾步,原本被旦爾塔搭在肩頭、半攏住蟲母的虎口便感受到了輕微的俯靠。
祂偏頭,幾分鐘前還理智清醒、條理十足的阿舍爾此刻暈紅著臉,目光渙散失焦。
濕噠噠的蜜液黏在翅根,染濕了斜肩長袍,更是從蟲母坐著的位置,向旦爾塔的衣服肩頭滲下了幾分潮濕。
混亂的蟲群信息素里,則是被勾起了饞意的、從阿舍爾身上散發(fā)出來的蟲母信息素。
前一晚當他說出“一起睡”時,歌利亞微妙的表情在這一刻得到驗證,大概猜到后果的他不曾說謊,只是因為媽媽沒有問起,便也沒有主動將某些答案說出口——
濃郁又相互混合的信息素確實對阿舍爾的恢復(fù)有促進作用,只是在這種促進之下,會導致蟲母自己的信息素發(fā)生暫時性的紊亂。
比如現(xiàn)在這種狀況。
而在這般特殊情況下,是未曾成為蟲母伴侶的雄性蟲族最好上位的機會。
砰!
房門被緊緊關(guān)上,渾身無力的阿舍爾被旦爾塔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