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是一說!”芬里爾笑了笑,他握住蟲母彎曲的膝蓋,仰頭后目光灼灼,“媽媽,感覺怎么樣?”
聽著不遠處小孩詢問媽媽“為什么那個大哥哥也能騎大馬”的阿舍爾耳廓微紅,抬手揪了揪芬里爾的頭發(fā),“……放我下來,這也太羞恥了?!?/p>
從前被同學、同事定義為“高嶺之花”的阿舍爾哪怕此刻冷著一張臉,一路暈染至脖子上的淺紅,也讓他看起來毫無威懾力。
再冷面的媽媽,到了貼心的子嗣面前,都沒辦法再繃住自己的面具。
于是一向聽話的子嗣們拒絕了來自蟲母的提議,這一刻他們的身份仿佛相互調換,從芬里爾到斯庫爾,一個個變成了帥氣又年輕的爸爸,而被輪換扛在肩頭的阿舍爾,則變成了被五個“爸爸”一起寵愛著的孩子。
他未曾擁有的,白發(fā)子嗣們都會竭力滿足。
只不過阿舍爾并不知道,最近一段時間的游玩安排,均來自于結束比賽后、蟲母熟睡后的一場白發(fā)子嗣內部會議——
每逢深夜都會加深的蜜香一次又一次影響著子嗣們的神志,他們一方面因為天性的吸引而渴望靠近,另一方面又因懂得蟲母隱秘的抗拒而不敢上前。
但誰都沒辦法確認這樣長時間持續(xù)的情況,對蟲母來說是否會產生額外的影響。
耶夢加得曾翻閱過人類帝國圖書館內的典藏書籍,他試圖找到人類長久發(fā)展歷史中或許會零星記錄的、對于蟲族的了解,但他失敗了。
從最初的藍星到后來的星際時代,漫長到有數千年的歷史中,哪怕人類的足跡從太陽系擴展到其他星系團,他們見識過、解除過各種各樣的外星生物,但卻從未有記錄中擁有“蟲族”這兩個字眼。
人類的發(fā)展與曾經稱霸過星際的蟲族完全就是兩條平行線,前者在浩瀚的星系里發(fā)展擴大疆域,后者因蟲神的庇佑所向披靡。
時間的長河緩慢流動,人類繼續(xù)向前,而超速發(fā)展的蟲族則重向原始,當后者的發(fā)展進程第二次重開時,才短暫地令白發(fā)子嗣們有了與人類的交集。
耶夢加得無從得到有關于蟲母的更多信息,在未知和迷茫里,子嗣自然也能感知到每一個夜間,蟲母因為自己體質變化而產生的焦慮。
他們一直都想為媽媽做些什么。
于是才有了近期連續(xù)的休閑項目。
——與其幫媽媽找可能并沒有什么用的“工具人”,倒不如在有限的范圍內讓媽媽快樂。
以上來自耶夢加得在翻完了幾十本和“親子教育”有關的書籍后,得出來的結論:陪伴和快樂才是他們最應該給媽媽的禮物。
為了給媽媽更好的體驗,白發(fā)子嗣們連夜翻閱過星網論壇內的各大帖子,最終收集來幾個被列為親子相處圣地的場合——游樂場或是動物園。
而他們的娛樂目標,兩個都包括。
但真正的現實,對比白發(fā)子嗣們想象中的場面,顯然差距極大。
在以芬里爾為首的計劃制定者的想象畫面里,應該是他們站在欄桿外進行拍照、歡呼,而蟲母則坐在旋轉木馬上露出笑容。
可實際上,當他們的媽媽才剛一出現在人類幼崽會頻繁出沒的地方,就被一群可能加起來都超不過100歲的小孩給纏住了。
抱大腿的、揪衣擺的……
一個個脆弱到芬里爾他們碰都不敢碰的人類幼崽,硬是憑借那踉蹌的身手和脆皮的體質,在其父母禮貌而不失尷尬的歉意笑容里,闖進了被五個高大子嗣遮擋住的包圍圈中——
“我抓到蜜糖王子啦!”
“不對!他好漂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