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如烈火般蓬勃的紅開始流動,短短兩三秒的時間,便褪成了暗沉又危險的濃綠,在阿舍爾看向那雙幽深的綠瞳時,幾近感知到一種壓迫力十足的窒息。
無害退去,才是怪物最原本的模樣。
阿舍爾心神緊繃,身處精神力空間卻忍不住后頸冒出冷汗,這樣的感覺不禁讓他想起了自己初次面對旦爾塔時生理上的恐懼。
那是弱小者對強盛者無法掩蓋的、藏匿在基因深處的畏懼。
“對不起,我太興奮,嚇到媽媽了。”
怪物半真半假地道了聲歉,但捏著蟲母的手腕卻紋絲不動,只輕輕一扯,便卸下了阿舍爾的全部僵持,以一種無法被拒絕的力量,將與自己一步之遠的青年拉向了自己的方向。
“你——”
下一秒,血腥暗沉的精神力空間崩塌,仿佛瞬間與另一個世界接壤。
大片的血腥斷肢被瑰麗的舌紅、玫瑰紅吞噬,呈現(xiàn)出一種勢均力敵的架勢。
在阿舍爾不受控制驚呼的同時,熟悉滾燙的軀干緊貼上他的脊背,隨之落空的另一只手也被牢牢抓住。
他聽到了熟悉的低喚,“媽媽,我來遲了。”
于是,相互吞噬的顏色有片刻的凝滯。
在兩方針鋒相對之際,身形纖弱的蟲母則被兩個高大俊美、面容相同的雄性蟲族夾在中間,成為了怪物們誰都不愿意放手的珍寶。
給媽媽當狗
此刻,
阿舍爾的前方是幽深危險的暗綠,后側(cè)是濃烈至深的紅。
在相互對抗的顏色里,針鋒相對的威脅感幾乎達到頂峰,
而身處爭端中心的阿舍爾,卻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只用最短的時間觀察周圍的一切。
不管是哪一個色調(diào)的始初蟲種,祂們均有著一模一樣的面孔,
就是連睫毛彎曲的弧度都精細到像是用尺子比畫著測量過一般。
不過,
除了鱗甲顏色上的差距,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則來源于祂們彼此待蟲母的態(tài)度——
如果說如烈焰般的旦爾塔對阿舍爾是保護和愛欲,
那么透著危險的幽綠色的“旦爾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