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難得的、不用去思考太多的休閑時間,
他放松了心底豎起來的墻,似乎從發(fā)絲到足尖,
都柔軟得厲害。
這一刻,
漂亮精致得像是洋娃娃一般的小蟲母,甚至攤開了各種選項,
一一排在旦爾塔的面前——
“額頭,
眼皮,
鼻梁,
臉頰……或者是,”他頓了一下,
鉛灰色的眼瞳深處閃爍著很輕巧的一種情緒,
足以把暈暈乎乎的子嗣迷得暈頭轉(zhuǎn)向,“……嘴唇?”
咕嘟。
旦爾塔喉結(jié)滾動,祂忽然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很久之前,
在蟲母離開始初之地前一天的晚上。
混亂的深夜,被祂隔著媽媽的手掌緊握的激光槍,
掃射在房間里留下灼燒痕跡的裂紋,
以及一整個被洇濕了大片的床單。
甜蜜的香氛擠滿了整個空間,當?shù)査酥浦Э?,小心翼翼擁抱蟲母的時候,
他們彼此也曾像是普通的人類愛侶一般相互親吻著。
那個時候的媽媽被過強的快感沖擊著,迷迷糊糊之間會露出清醒時不曾有的柔軟一面,
就是旦爾塔也很難料到,原來尋常時候理智甚至顯得有些冷酷的媽媽,竟然會那么喜歡親吻。
喜歡另一片滾燙的唇追逐上來的溫暖,喜歡被親到快要融化的樣子。
甚至還有些扭曲病態(tài)地貪戀著,那種近乎被深吻到窒息、無處可逃,只能倚靠在怪物懷里的瀕死與愉悅。
那一個晚上旦爾塔不曾錯過任何從蟲母身上看到的反應(yīng),祂知道媽媽喜歡什么,也知道那些“喜歡”,也只會在阿舍爾徹底掙開束縛時,才能顯露。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