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賭,似乎從被蟲母模擬器綁定后,阿舍爾每一次面對危險時都在賭,還好他賭運(yùn)勉強(qiáng)能看,還有模擬器的讀檔做后備,這才一路熬到現(xiàn)在。
這一次,他也是要賭贏的。
不遠(yuǎn)處,烏云雖然被王蟲松開了精神力桎梏,但他卻無法輕舉妄動,僵硬的身體還被定在原地,只能瞧著蟲母一步步走向危險,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媽媽……不要靠近……
危險!媽媽快離開……
他的吶喊無法傳遞,倒是王蟲軀干上橙黃的眼珠陰森森瞪了烏云一眼,又轉(zhuǎn)而好整以暇地盯著逐步走上去的年輕蟲母。
比起烏云那樣的“開胃小菜”,王蟲自始至終在意的、想得到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阿舍爾本身。
那么香甜的血肉,恐怕沒誰能夠拒絕吧?
于是他安然地坐在王座之上,肥軟白膩的皮肉肆意舒展,等待著這只有點意思的小蟲母上前。
越來越近了,香味也越來越濃了。
王蟲有一瞬間的失神。
每一代的蟲母身上會散發(fā)出不同程度的香,這是他們身份的象征,同時也是吸引雄性蟲族的特點。
同為蟲母的王蟲曾對這些香并不敏感,但直到他以蟲母為食、對那些鮮美的血肉上癮后,才逐漸能聞到這股香——這不僅僅是年輕蟲母皮肉上散發(fā)出來的體香,更是另一種深刻于精神力內(nèi)部的香。
此刻,不遠(yuǎn)處的青年氣味鮮活甜美,溫暖、柔軟、松弛……就好像絲毫不會恐懼他眼前的“獵食者”,那甚至很難用語言形容。
王蟲貪婪地吸入這些美妙的味道,希望它們能夠更久地留在自己的鼻腔、肺部,然后在這樣的鮮美下獨(dú)自品嘗年輕蟲母的一切。
是會上癮的。
等他吃掉了對方,恐怕以后再也遇不到如此能燃燒欲望的肉畜……
“看來你很喜歡我的味道?”阿舍爾輕松自在,緩步立在王蟲面前時還有心境閑聊,就好像他面對的根本就不是渴望他血肉和精神力的怪物。
“你很香。”
王蟲發(fā)出“嗬嗬”的沙啞笑聲,粗細(xì)交織的聲線詭異十足,毫不掩飾自己的癡迷。
阿舍爾慢悠悠道:“讓我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