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喘被藏在了唇瓣之間,阿舍爾瞳孔收縮,昏沉的夜色下,他看到了旦爾塔恍若流動血色的眼睛。
怪物俯下身軀,輕聲道:“媽媽,我來兌換獎勵了?!?/p>
我們是來加入的
阿舍爾的呼吸帶有一種半熱不熱的溫度,
他的體溫比起其他蟲族子嗣來說更偏低一下,當(dāng)屬于怪物的手掌覆蓋上來時,很快就帶來一陣滾燙的熱意。
從鼻翼兩側(cè)到唇瓣、到臉頰,
那只手又大又寬,平展著伸開時完全可以蓋住年輕蟲母的整張臉,
于是當(dāng)此刻怪物橫向捏著阿舍爾的兩腮時,便又凸顯出一種懸殊的差距。
這種差距同時作用在他們彼此的體型和膚色之上,
凡是看到這一幕的人,
都會想到一個共同點——
會弄壞的,一定會弄壞的。
像是巨龍與它搶回來的小王子,
被弄壞的只會是身裹綢緞、漂亮又嬌氣的瓷娃娃。
厚重的蛛絲床幔層層疊疊交錯覆蓋著,
擋住了外界蟲群們的窺視,
在那片冷白色的絲簾背后,
只能隱約看到怪物如山脊般起伏的脊背,以及被祂嚴(yán)嚴(yán)實實遮護、朦朧可見半截腳踝的蟲母。
整個夜晚安靜至極,
這一刻阿舍爾甚至聽不到蟲群在夢中的囈語和呼吸,
只能看到旦爾塔恍若跳躍星火的眼瞳。
戰(zhàn)栗感升騰,那是比之前更加強烈一種緊張感,激得阿舍爾整個大腦都在發(fā)麻。
怪物低頭,
深紅色的發(fā)絲垂落在蟲母的耳側(cè),祂又一次道:“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