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其他幾個罰站的腦袋也都湊了過來,完全擁擠在了衣服堆掀開了那點兒小縫隙前,把光擋了個結(jié)實。
藏在衣服堆里的蟲母掃過每一張熟悉的面孔,從前撫慰過他的信息素還流動在腹腔深處,偶爾的激動彰顯著它們來自不同個體的差異。
尤其當沾滿了蟲群信息素的衣服筑成這個巢時,阿舍爾心理生理上的缺失被滿足,原先彈跳的敏感情緒似乎也好了很多。
他在縫隙里緩緩搖頭,只啞聲道:“我想睡一會兒。”
之前和旦爾塔的超負荷運動,阿舍爾還沒徹底緩過勁兒來,此刻有著信息素做安撫,或許他終于能夠睡一個好覺了。
“那我們在這里陪您?”歌利亞問得小心。
“……都陪我嗎?”
歌利亞:“如果您想要的話。”
阿舍爾抿唇,不可否認,他想。
但是……
藏在衣服縫隙里的鉛灰色眼瞳無聲飄落在了旦爾塔身上。
但是,他是有伴侶的蟲母了。
旦爾塔看出了蟲母的猶疑,祂只是道:“媽媽,是因為我嗎?”
阿舍爾咬著唇,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人類和蟲母對待彼此伴侶之間的差異性太大,阿舍爾嘗試守住自己的底線并去接受另一種生活習慣,卻又無法確定其中的限度,甚至是自己可以接受的尺度。
或許在正常時期,阿舍爾還能用自己清醒的大腦去理智分析,亦或是是和蟲群們進行討論,但此刻……筑巢期帶來的后遺癥效果過于劇烈,混沌的大腦和敏感的情緒,讓阿舍爾只要多深入思考一分,就會有委屈流淚的沖動。
甚至于好幾個瞬間里,情緒古怪的蟲母還會突然產(chǎn)生一些詭異的想法——
地毯被踩在腳下好可憐,都沒有人心疼它!
窗外風發(fā)出來的聲音,是不是在哭自己無人陪伴?
壓在他身體地下的衣服,會不會嫌棄他很重啊?
……
各種奇思妙想的擔憂像是打碎的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