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活著就是為了蟲母。
阿舍爾的存在是信仰、是核心,是力量之源,也是全部雄性蟲族堅持的希望,這些近乎狂熱的癡迷和追隨下,造就了蟲群們終其一生都在追逐蟲母的現實。
他們甘之如飴。
也都奮力地,試圖站在更高的地方,去碰觸蟲母的腳尖。
……
十年計劃開啟的最初,不論是阿舍爾還是蟲群,都需要磨合。
位于人類帝國星域邊緣的朱赫忒星球變成了蟲母與子嗣們“相會”的秘密基地,設備齊全、道具應有盡有的實驗室在半個月內徹底建成于別墅底層,而原本用于稀有藥劑材料的植株也在新一批園林機器人的照顧下,再一次重獲生機。
和藥劑師協(xié)會聯系后徹底確定研究方向的阿舍爾,很快就進入了正式的工作模式,對于伽德發(fā)來的“排班表”,他并沒有什么不可以的,只把一切都交給蟲群們自己安排,靜待他們的到來。
位于花海的三層別墅很大,臥室算下來超過二十個,但比起單獨的床鋪和私人空間,每一個輪到來陪伴阿舍爾的雄性蟲族都會更喜歡媽媽的房間。
于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占據阿舍爾房間三分之一的地毯被換成了二分之一的,但沒過多久,又被換成了鋪滿整個房間的。
地毯的面積在擴大,而阿舍爾的私人空間里,也在一點點多著屬于蟲群們的痕跡——
淺色系的床上擺著一個伽德親手勾的花朵抱枕,桌面上則是一對伽斕織的杯墊;書柜上一排七個陶瓷小狗,是赫爾親手捏的;墻上的照片則是每一個雄性蟲族共同努力的結果。
照片墻的事情,還得從半個月前說起。
那時候正好輪到了烏云來陪伴蟲母,登堂入室準備睡媽媽房間地毯的烏云一進門,就看到了房間內屬于其他同類的痕跡。
在蟲母面前,再成熟的蟲族,都會變成爭強好勝、爭風吃醋的幼稚鬼。
當時的烏云偷偷在心里評價了一番伽德、伽斕的作品,心道顏色不好、線條不好、搭配不好、哪哪都不好,可等輪到了他自己,烏云卻一時犯了難。
那自己應該在媽媽的房間里留下個什么呢?
別的蟲有的,他也要有!
思維活躍的烏云干脆在阿舍爾的房間里,留下了一張自己和媽媽的合影。
照片的背景是在花海,容貌精致到有些超過的蟲母身形纖細,被呲著一口大白牙的烏云抱著坐在肩頭,捕捉的鏡頭輕微晃動,但卻很好地同時留下了屬于蟲母和其子嗣的動態(tài)感。
后來,這張照片在阿舍爾的默許下,被烏云掛在了媽媽臥室墻壁的最中央。
但顯然,這不是結束,而是勾起蟲群們大膽試探的開始——
第二個被掛上去的是伽瑪和阿舍爾的合照,平常一看到蟲母就害羞的小象鷹蛾,在最近化身為執(zhí)行力超強的行動派,拍了一張陪媽媽一起做實驗室的日常照。
于是后來上墻的第三張、第四張、第五張照片……一個個都包含著蟲群們的小心思,或是與蟲母的親昵,或是陪伴媽媽的日常。
總之一面空白的,本來阿舍爾打算做資料整理的墻面,在他半個月對蟲群們的縱容下,已經被貼了三分之一的照片,甚至他很清楚,這面照片墻還會有繼續(xù)擴大的架勢。
畢竟,阿舍爾已經好幾次看到迦勒在偷偷摸摸測量著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