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底線果然一降再降了嗎?
“媽媽,真的不用我?guī)湍丛鑶???/p>
正走神間,烏云的聲音響起,滿是憂心忡忡,似乎在情真意切地為小蟲母考慮著。
阿舍爾拉平嘴角,聲線毫無波動,“不用,我自己能洗?!?/p>
“真的不用嗎?”詢問著的聲音里是滿滿的可惜。
阿舍爾懶得理會,加快速度,直到擦洗結(jié)束、披上迷你睡袍,這才從半圍起的紗簾里走出來。
腳底下是提前鋪好的軟毛桌布,專為了防止阿舍爾涼了腳而存在。
他落下腳,足底綿軟的絨毛從趾縫間隙溢出,有些輕微的麻癢,讓阿舍爾忍不住動了動足尖。
不遠(yuǎn)處,則是或站或坐,幾乎望眼欲穿的蟲群。
視線掃過他們,阿舍爾眉頭微挑,“迦勒呢?”
“……呃,他可能內(nèi)急?!睘踉粕锨耙徊剑攵自谧狼?,抬著腦袋仰視站在桌子上的小蟲母,再加上那頭金燦燦的半卷發(fā),看起來就像是一只尾巴搖到停不下來的大金毛。
他道:“媽媽,這個(gè)問題并不重要,現(xiàn)在重要的是您要不要按摩一下翅膀?翅膀累不累?酸不酸?”
阿舍爾:“……你這是問我還是問它呢?!?/p>
“當(dāng)然是問媽媽!”
烏云嘿嘿一笑,不著痕跡地帶過和迦勒有關(guān)的話題。
畢竟他們的鼻子可靈著呢,早在迦勒剛有不對勁時(shí),便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一個(gè)個(gè)彼此合作瞞著,避免被蟲母知道。
——就像是偷偷干了壞事,一起在媽媽面前假裝無事發(fā)生的熊孩子。
“別轉(zhuǎn)移話題?!?/p>
但顯然,阿舍爾沒那么容易被打發(fā)。
身形縮小的蟲母氣勢不減,他剛剛擰起眉頭,原本還嬉皮笑臉的烏云立馬低下腦袋,而被視線掃過了另一群子嗣,也均偏移視線,就是不與阿舍爾對視。
合作隱瞞歸合作隱瞞,對上媽媽的時(shí)候,他們誰都心虛。
阿舍爾慢吞吞坐在桌子上,赤足懸空晃動,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