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阿舍爾的存在,而將柔軟的發(fā)絲、纖細的四肢、精致的面孔、潤著薄紅的關(guān)節(jié)刻入自己的審美之中,那時候的他們甚至無法欣賞觸須、甲殼、蟲翼這樣的外觀。
可當此刻——當輕薄的蟲翼展開在阿舍爾的身后時,蟲群們才后知后覺——他們也是會愛上這樣獨具有蟲族特征的美。
只因為那是與蟲母有關(guān)的。
……
在蟲翅綻開、扇動、顫抖的幾秒鐘里,身體縮小后的阿舍爾歪歪扭扭地在半空中飛了一段距離,隨即如沒電的飛機玩具般中途下墜。
然后,他被繆接住,趴在了對方放松狀態(tài)下柔軟的胸肌上。
這位來自深海的食骨蟲族老大哪怕經(jīng)過了六百多年的習慣,他依舊不喜歡被衣服布料束縛的感覺,如非正式場合,相對比其他的蟲族,繆總是穿得更加休閑。
寬松的大襯衣和沙灘風的短褲,配上那一身漂亮被太陽光顧過的蜜皮,繆天生便給人一種海風里的腥咸與野性,似乎靠近了他,你甚至能感受到大海洶涌時的無盡魅力和不可捉摸。
敞開了兩個扣子的襯衣,正好露出了繆鎖骨下的半截皮膚。
偏生剛剛降落的阿舍爾有些手忙腳亂,下意識想要抱住什么,便將那衣領蹭得更加開,整個人都趴在了蜜色的海洋之上。
熱騰騰的。
前幾日曾鉆入過阿舍爾身體深處的混雜信息素,似乎也在這一刻被喚醒了記憶,莫名叫他腹腔發(fā)酸,連帶著原先干燥的翅根似乎也隱約有種潮意在浮動。
……似乎,濕了些。
“接住媽媽了?!?/p>
繆低頭,沖著阿舍爾露出一個笑容。
砰,砰,砰。
在那抹燦爛的笑容之下,阿舍爾聽到了繆的心跳聲,熱烈有力,似乎下一刻就能從胸膛里沖出來一般。
翅根上的黏膩讓阿舍爾有些不自然,他下意識抖了抖蟲翼,輕聲道:“謝謝。”
“媽媽不用這么客氣,都是我應該做的?!?/p>
繆把阿舍爾從胸膛上攏起來,重新放回到歌利亞的手掌,直到小蟲母站穩(wěn),他才緩慢后退到原有的位置。
一如最初開始那樣,歌利亞托舉起手掌,而其他蟲群們則護佑在四周,時刻注意著阿舍爾的學習進度。
……
對于蟲翼的控制練習無法一蹴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