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做些什么,門把手被從內(nèi)部扭動,縫隙綻開,濕漉漉的水汽一股腦地涌了出來。
“……媽媽?”
門被徹底打開,晃動的尾勾慢吞吞收回,而房間的主人則安靜地趴在浴缸里,在冷水的浸泡中幽幽盯著坐在機(jī)械臂上的小蟲母。
那樣的眸光,像是能把阿舍爾連皮帶骨盡數(shù)吞噬。
阿舍爾歪頭,“他們說你發(fā)情了?!?/p>
迦勒從鼻腔里哼了一聲,笑音里透著股惡劣,“……您進(jìn)來干什么?總不能是陪我度過發(fā)情期的吧?”
越是在脆弱的時候,迦勒便越會露出刺,像是個刺猬一樣,偏偏那些看起來又尖又硬的刺,等落在了阿舍爾身上,便像是小狗的毛發(fā)一般,又軟又絨,毫無殺傷力。
“如果是呢?”
“……媽媽,您是不是覺得,現(xiàn)在我對您做不了什么?”
說著,迦勒的視線掃過蟲母那副小巧的身軀,哪怕每天被他們小心照顧飼喂,也才只有巴掌大小。
又小又嬌氣。
真要干了什么,恐怕能哭暈過去。
阿舍爾不輕不重地瞪了迦勒一眼,對方的狀態(tài)看起來遠(yuǎn)比他想象得更有理智,似乎……并沒有那么失控?
心道看來這并不能幫助自己做選擇的小蟲母扶著機(jī)械臂,腳步輕盈,身后的蟲翼配合性地輕微扇動,便將他送到了潔白的浴缸邊沿上。
房間主人像是受驚一般,猛然后撤,甩濺出巨大的水花,幾乎淋濕阿舍爾的衣服。
迦勒壓抑著喘息質(zhì)問:“媽、媽媽您別過來!萬一等會兒我真干出什么事情來,您是不是就有離開我們的理由了?”
越說,迦勒越覺得有可能,整個蟲都躲在了浴缸的最角落里,反而襯得站在邊沿上的小蟲母像是個劫色的惡霸。
迦勒:“我是不會給媽媽這個機(jī)會的!我今天就是憋死了也不會多碰您一根手指頭,您就死了這條心吧!我絕對、絕對不給留下把柄!”
阿舍爾睫毛微顫,面不改色,“哦?”
然后他展開蟲翼,因?yàn)楸恍坌韵x族信息素的吸引,本就容易潮膩的翅根,已然濕答答地滲出幾分水色。
輕薄的蟲翅動了動,裹挾著蟲母的蜜香散動在空氣里,刺激著迦勒的神經(jīng)。
于是,原本還說“憋死也不會多碰”的迦勒顫顫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