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脹著身體上的每一個感知器官,狠狠地嗅聞那股腥甜。
好香、好香好香好香!
喜歡到想要永遠在一起!
想吃掉……不,不能吃掉,吃掉……就沒有了。
瘋狂又叫人戰(zhàn)栗的念頭充斥在小怪物混亂的情緒里,劣質蟲母不靈光的精神力感應在這一刻重回崗位,讓阿舍爾“聽”到了對方的想法。
他輕聲一笑,將流血的手指舉在了始初蟲種的面前。
阿舍爾:“——來,過來吃吧。”
這何嘗不是一種給野獸戴上項圈的賭博呢?
怪物的項圈
嘗到肉腥的小怪物就像是一只死不撒口的瘋狗,死死用口器中探出的觸須纏繞在阿舍爾的指尖。
纖細柔軟的觸須在這一刻爆發(fā)出強大的力量,甚至阿舍爾都能看到血水穿梭過觸須,一點一點滋潤小怪物身體的詭異景象。
……太超過了。
他從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變成飼養(yǎng)怪物的人。
甚至還是以生命為代價。
指尖上僅僅被阿舍爾咬開的傷口并不足以喂養(yǎng)這只日漸貪婪的怪物,于是那些循著味兒的纖細觸須便小心翼翼地往香甜的密地去鉆。
不疼,只是癢,癢得厲害,讓阿舍爾有種整個頭皮、脊背都開始發(fā)麻的異樣感。
那些纖細宛若魚線的觸須聰慧又敏感,它們找對了運送鮮血的血管,以一種柔和卻不可拒絕的力道滲透了進去。
冷白皮膚下淡青色血管微微鼓脹地凸了起來,清透的顏色下明顯包裹著猩紅色的觸須,這種連帶著血管都被填充占有的詭異,讓阿舍爾有些不自在。
血肉與觸須相鏈接,甚至令他有一種自己本就和怪物同為一體的認知,當他在清醒中逐漸感覺到從指尖開始向上擴散的冷意時,原本下意識被咬紅的唇,早就退成了有些病態(tài)的粉白。
“……夠了。”青年好聽的音色中染上了幾分中氣不足。
從小怪物的隱藏口器中探出來的觸須上似乎可以分泌麻痹作用的粘液,即使它們涌動著往青年的傷口深處鉆,但意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