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話題,塞克拉可就不困了,
他干脆興致勃勃蹲在庫亞面前,掰著手指細數(shù)一切——
“媽媽對我們可好了,
每天都會有精神力安撫,就是你知道那種感覺嗎?特別舒服,像是睡在云朵上,又軟又香?!?/p>
“媽媽平常還會摸我的腦袋,如果我做得好了,媽媽會獎勵我,允許我吻媽媽的手背!”
“媽媽的手背超級香!軟軟的,聞起來甜甜的,像成熟的漿果,要不是每次有旦爾塔盯著,我好像嗦一下媽媽的手背嘗嘗,肯定很好吃!”
“還有還有,我之前和旦爾塔打架,被甩飛出去了,媽媽竟然還會關(guān)心我有沒有事!媽媽還摸了我原型時的翅膀!”
“那時候,媽媽夸我的翅膀很漂亮!”
“媽媽還……”
絮絮叨叨的聲音像是蜜蜂一樣嗡嗡個不停,但是庫亞卻沒有覺得煩躁,甚至在那張被白布遮擋的面孔上,還有一絲極淡的津津有味。
塞克拉所描述的、和蟲母相處的場景,是庫亞從未見過的。
在天空之城,從來都不會存在“溫柔”、“關(guān)心”、“安撫”這樣的字眼,王蟲只專注于自己的壽命和統(tǒng)治,他把子嗣們當做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用得趁手的,那就少打幾次;用得不趁手的,那就直接吃了。
云端之上毫無溫情可言,有的僅僅是最森嚴且扭曲的君與臣、母與子。
在庫亞的耳朵幾乎都雀躍的“媽媽”聲塞滿時,他忍不住出聲問道:“……他也不會打你嗎?”
塞克拉一愣:“打我?”
“比如那種,”庫亞擰眉,試圖組合著語言,開啟這一場兩兄弟成年之后,便再沒能順利進行下去的談話。
庫亞:“就是你沒做好事情,不會懲罰你嗎?”
塞克拉歪頭想了想,那張清冷且充滿異域風情的臉上,忽然冒出一絲完全不符合他氣質(zhì)的猥瑣,也就這張臉足夠出色,才能避免他被當成變態(tài)癡漢的結(jié)局。
然后,庫亞聽到了他這輩子極其不可置信的、來自他同卵的弟弟的回答——
“被媽媽打也好棒!可惜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被打!”
庫亞:???
哪怕是透過將庫亞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白袍,都能看出來那一絲詭異的不解,于是塞克拉大人有大量地為自己這位少了見識的兄長做解答:
“我偷偷告訴你——”
“媽媽生氣的時候特別漂亮,紅紅的很可愛,身上也會很香,又濃又甜,但媽媽每次只和旦爾塔生氣,會用巴掌拍旦爾塔的臉。”
“媽媽的手那么細嫩,拍在臉上肯定很舒服,我看旦爾塔每次都在偷偷享受,但媽媽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教訓得很用力?!?/p>
正好和旦爾塔一起過來的阿舍爾:?
有些心虛望天,試圖上前阻止,但又被蟲母攔下的旦爾塔:平等地憎恨每一個碎嘴子